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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周珩停了下來。
她喝了口水,遂又笑著將話題轉開:「說起來,這件事最大意的就是許長尋了。他原本也和那個人建立了一些關係,但後來長豐集團逐漸做大,關係也淡了。他要洗白自己,要上岸,要獨佔山頭,就將那些洗錢的買賣交給周楠申和下面的人去辦,又花了一些時間把自己摘出來。起碼就這五年來看,長豐集團有問題的投資竟然沒有一件是許長尋簽字的,好似他就是個傀儡,所有事都是下面人自作主張罷了。要不是周楠申還留著過去的東西,還真的難以證明許長尋也參與犯罪,最多也就是失察的責任。」
這番話落下,屋裡安靜了許久,一時間只能聽到筆錄員打字的聲音。
不會兒,傅明裕發問了:「你剛才說梁峰教周琅給你洗腦,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給梁峰和周琅傳達訊息的人,又是誰?」
周珩看過去:「哦,這要從我的病開始說起。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患有分裂性身份障礙,也就是俗稱的人格分裂。第一次病發是在四五歲的時候,但我毫無印象,後來被醫生診斷有精神問題,也是說我有夢遊症和妄想症。確定是有人格分裂,還是我最近這一個多月才知道的,我也是周家最後一個知道的。事實上,周琅回周家以後沒多久,她就發現了,自然也將這件事透過那個傳信的人告訴梁峰——哦對了,那個人的名字叫,梁、雲、琅。」
梁雲琅?
傅明裕轉頭看向陸儼。
陸儼也心生疑惑,這是一個非常陌生的名字,在他們現有的資料中完全沒有出現過。
再看周珩,依然神情淡漠,目光平定,好似並不覺得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在提到時也沒有絲毫遲疑和凝滯,好似早就爛熟於心,說過許多次了。
傅明裕問:「哪三個字?」
周珩說:「橋樑的梁,雲朵的雲,琳琅的琅。」
傅明裕又道:「請繼續。」
周珩說:「我雖然有人格分裂,但發病是有徵兆和條件的。通常只有在我心情起伏巨大,或是受到外界強烈刺激的時候才會出現症狀。而據周家人形容,我每次發作都會大病一場,會發高燒,還會夢遊,有暴力傾向,還會拿東西攻擊人。前段時間許景昕剛好撞到一次,那天晚上我就從廚房拿了一把刀去襲擊他。」
「等到這些症狀都過去了,我再醒來,就會失去先前的部分記憶。那次從小白樓回來以後,我就病了好幾天,清醒後就將在那裡發生的一切都忘得一乾二淨,連我去過這件事都不知道。這麼看來,也算是遂了周楠申的願。」
「類似的事情在後來幾年也發生多次,周琅摸索到規律,知道我有定期看心理醫生的安排,就將這件事透過梁雲琅告訴梁峰。梁峰得知後欣喜若狂,同還因此生出一個計劃——以我做槓桿,來撬動許、周兩家。」
「在這場計劃裡,周琅表現得跟我很親密,很依賴我,很喜歡我這個姐姐。而我完全忘記了蔣從芸的告誡,以及梁琦的死因。我對周琅的表現沒有絲毫懷疑,我就當她是同父同母的親妹妹一樣看待,還因為考慮到她目睹生母身亡,出於同情和憐憫,對她照顧有加。」
「她在取信於我之後,就時常給我灌輸她和梁琦的母女情深,令我看到了許、周兩家沒有的另一種溫情。我不是蔣從芸的女兒,她對我沒有母愛,我們的相處就是公式化的,張嘴閉嘴都是利益得失。我很羨慕周琅,也曾經幻想過我生母的樣子,想像著如果她還在,她會不會也那樣對我。我沉浸在這樣的想像中,從來都沒有防備過周琅,自然也就不會想到這是她要利用我的病,將我逼瘋的第一步——她和梁峰設了一個局,要讓我相信梁琦就是我的生母。」
故事講到這裡,屋裡的氣氛已經沉到谷底。
幾人神色各異,雖沒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