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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早已丟掉自尊心、不再尊重自己與他人，可是現在卻多了一絲疑惑感。
他又在疑惑和質疑什麼呢？
“甚爾？”
電話那頭少女又詢問了幾聲，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他似乎聽到她在咕噥“訊號有這麼差嗎？要不建個基站。”這樣的話。
帶著點低沉的笑就這樣溢位了喉間。
“大小姐，我還有別的業務你要不要試試？”
“哈——？一頓飽和頓頓飽你算是玩明白了，甚爾君。”
竹內星有些無奈的吐槽了一句，伏黑甚爾這是小白臉職業病犯了嗎。
伏黑甚爾也不急，只是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了煙盒，點燃了一根菸。
他靠在摘星的門柱旁，沉默了一陣後忽然開口問道：“喂，大小姐。你後悔過嗎？”
竹內星腳步一頓，視線歉意的看了看身邊的伏黑惠和津美紀，拿著手機稍微走遠了兩步。
“你是指叛逃嗎？”
竹內星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腳下硃紅色的地毯紅如血液。
這條路，曾經埋下了屬於術師竹內星的眼淚。
電話那頭只有屬於男人的呼吸聲，好像是預設了她這個疑惑。
“不後悔，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給自己留退路。”
“是嗎。”
伏黑甚爾笑了笑，卻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你是後悔了嗎？甚爾。”
電話那頭少女的聲音帶著些許笑意，似乎也夾雜了好奇。
後悔？他又會後悔什麼。
伏黑甚爾剛想開口否認，就聽到她又說了一句。
“無論你現在是在後悔什麼。”
屬於伏黑甚爾的靈魂，早已傷痕累累。深陷淤泥卻從未高舉雙臂請求救贖。
他不需要救贖，也不屑他人給予同情。
天與暴君，有屬於他自己的驕傲。
“我會是你永遠的退路。”
“”
竹內星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沉默了兩秒收起手機。笑著走向了乖乖站在原地等待的伏黑惠和津美紀，她再次牽起他們的手：“走吧。”
她從未想過束縛伏黑甚爾留下，哪怕他的戰力對於摘星來說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力量，但是她也從沒說過這樣的話。
退路也好，同伴也好。
伏黑甚爾一向都是自由的。
雖然主動結束通話了電話，但是伏黑甚爾卻看著通話頁面怔怔出神了好一會。
【我會是你永遠的退路。】
明明是隔著手機，可是卻好像看到她笑吟吟的眼睛，裡面總是帶著笑意。
還真是可怕的“首領”。
他驀的啞然一笑，輕吐煙霧，靠著門柱抽完了這根菸。
然後邁著步伐又回到了摘星組織內。
無論是天與暴君，還是伏黑甚爾。
永遠不會臣服於誰。
但是，活著的實感，如若可以多一些。
是否也能換一種方式活下去，又是否還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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