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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受了驚嚇,飛快地跑掉了, 同時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臭氣,燻得少微直作嘔。
吱吱吱‐‐幾隻老鼠在混亂中倉皇逃遠。
少微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此時才反應過來,不過是黃鼠狼在覓食。
被碎石劃破的傷口有血滲出,火辣辣地疼。
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無用。
這時節, 革朗那邊早已大雪封山。然而冕州地形特殊,氣候濕暖,冬季少有大雪。只是今年這雨下得十分反常, 像是把南方的水患都帶了過來。
冕州本就是連滄江和烏陵江兩江交匯之處,連綿不休的大雨已令江水暴漲,眼看著便要漫過江堤,實是給戰事雪上加霜。
裕國公之所以要華蒼速速奪回峽林城,一來是為解合圍之困,二來也是因為冕州最堅實的水壩就位於此處,若是讓水壩掌控在敵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華蒼這廂剛剛殺出重圍,尚不知是少微親自領兵攪散了木那塔的埋伏。兵貴神速,他重整旗鼓,依著華世承那裡得來的革朗軍兵力分佈圖,選定了峽林城附近一處防守薄弱的山隘,趁他們不急回援,一鼓作氣沖了進去。
&ldo;拿下水壩!&rdo;
大雨中,華蒼高舉令旗,倏然指向水壩的方向。
天幕暗沉,長豐將士們一往無前,在泥濘中奮勇搏殺,分不清天地也忘卻了生死,只拼盡全力斬殺面前的敵人,一寸一寸向著峽林城推進。
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背後支撐,所有人都堅信,此戰必勝!
&ldo;好你個華蒼!&rdo;木那塔見勢頭不對,立刻叫停了回援的兵馬,暫且放棄與護國軍硬碰硬,退往冕州與章州的交界處。
此時華蒼一劍削下那革朗守將的頭顱,鮮血混著雨水汩汩流淌。
城下是將士們得勝後的歡呼,鹿角旗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重新換上了護國軍的將旗。
他們不辱使命,峽林城終於奪回來了!
可就在這士氣大振之時,參軍趙梓快馬進城,不顧一身狼狽泥水,也不顧城中守衛的阻攔,直闖到華蒼帳前才勒停戰馬,掀開簾子便進去稟報。
華蒼見他如此急躁,隱隱覺得不安,忙問:&ldo;什麼事?&rdo;
趙梓深知此事不能聲張,否則必然動搖軍心,卻又按捺不住心中焦慮,待華蒼屏退旁人後,紅著眼道:&ldo;殿下失蹤了!&rdo;
少微停停走走,在石壁上刻下記號,有時能感覺到風口,可摸索著去尋的時候又總是找不到,不斷地碰壁,不斷地迷路,身上僅剩的乾糧也吃完了。
出不去,怎樣也出不去。
身體和精神都到了支撐不住的時候,少微絕望了。
他靠坐在石壁上,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滿臉。
什麼都看不見。
他用力地揉自己的眼睛,希望能看到一點點的東西,哪怕是一點點的輪廓,可是沒有用。眼睛被他揉得萬分疼痛,他想著自己說不定已經完全瞎了。
他怨恨這雙沒用的眼睛,怨恨到想要把它們摳出來。
黑暗彷彿化作的實體,壓迫得他無法呼吸。
他恍惚地走著,恍惚地喃喃:&ldo;誰來……救救我……華蒼,華蒼……&rdo;
聲音在洞窟中迴響,最終消失於黑暗。
有一瞬間,華蒼以為自己聽錯了。
誰失蹤了?太子殿下失蹤了?怎麼會?
待趙梓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華蒼回過神來,頓時怒火中燒:&ldo;他要去堵截追兵,你們就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