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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裡就是毒瘴最先開始蔓延的地方。
華蒼下令眾人挨個翻找,看還有沒有意識清醒的。他先去看了主座,四周侍從躺了一地,但少微不在,又去看了渠涼王和摩羅王的座位,同樣沒人。暫且不知他們是逃了出去還是被人挾持,華蒼只能儘快尋找他們的蹤跡,還要找到毒瘴的破解之法。
正中間的高臺上,有七名舞姬三名樂師,其中一名樂師和兩名舞姬已經七竅流血,毒發身亡,華蒼屏息靜氣,將他們的屍體翻轉過來,仔細檢視,終於在樂師的身下找到一個爆開的銀球,銀球頂端連著細鏈,一根長豐弓兵常用的箭矢被纏繞其上。
如此已能大致還原當時的情形‐‐
銀球從天而降,侍衛發現後射箭阻攔,但銀球本身不足為懼,裡面爆開的毒瘴才是防不勝防的威脅。落地點在這裡,算上被箭矢帶偏的距離……
華蒼仰頭四顧,目光鎖定在主座南面的霞飛閣中。
霞飛閣建有九層,他不由想到,若是少微在的話,應當能推演得更加準確,甚至能算出那刺客頭目是從哪一層往外丟暗器的。至於他麼,就只能一層層找上去了。
有親兵找到線索,前來稟告:&ldo;將軍,有幾個人還醒著,說看見陛下同渠涼王等人往花園那邊走了。&rdo;
華蒼略一猶豫,道:&ldo;你們先去那邊找陛下,我隨後就到。&rdo;
親兵領命:&ldo;是!&rdo;
手腕輕抬,照青槍在華蒼身側刷然翻轉,槍尖倒懸。
霞飛閣第六層,木質地面發出吱呀聲響,下一瞬,那藏在柱後的異族人被槍風逼出,手中同時擲出銀球,往華蒼面門砸去。
華蒼旋身,一手拿住銀球,在銀球即將爆開之際,另一手挑起照青槍直插進異族人手掌。細鏈脫手,銀球完好無損地掉到地上,骨碌碌滾到牆角。
機關果然不在球上,而在細鏈尾部。
華蒼拔出照青槍,又再一次貫穿那人左肩,將人釘在地上:&ldo;毒瘴的解藥。&rdo;
那人嗤笑:&ldo;你當我堂堂燕珈教祭司,是貪生怕死之輩?&rdo;
華蒼居高臨下看著他:&ldo;為什麼這麼做?&rdo;
&ldo;為什麼?沒有為什麼,這是燕珈神的旨意!&rdo;那人道,&ldo;沙離耶那個賤人是神廟的叛徒,偷盜聖珠,賣國求榮!摩羅王是懦夫,我們燕珈教不是!我們憑什麼向你們俯首稱臣!李少微妖言惑眾,拆我神廟,斷我供奉,意圖動搖我燕珈教根基,罪該萬死!&rdo;
&ldo;什麼神廟,不過是豢養奴隸的囚籠,養了一群被矇蔽心智的烏合之眾。&rdo;華蒼再捅一槍,&ldo;也配提他的名諱。&rdo;
那人吃痛慘呼,吐出一口血來,又猖狂笑道:&ldo;你來晚了,我沒有解藥,你也救不了他的。燕珈神不會放過你們,你們都得死,都得死!&rdo;
&ldo;你不怕死,有人怕。&rdo;華蒼回頭說了句,&ldo;帶上來。&rdo;
親兵拖過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正式那被華蒼帶來的刺客同黨,此人面色青紫,雙手掐著自己脖頸,顯是吸入過多毒瘴,快要毒發了。
那人一見祭司便手足並用地爬過去,求生的慾望令他顧不得其他,涕淚橫流地懇求:&ldo;祭司大人,祭司大人救救我!解藥,給我解藥!&rdo;
&ldo;廢物!&rdo;祭司嫌惡地踢開他,對華蒼道,&ldo;別白費力氣了,我沒有解藥,這等廢物殺了就是,不用放到我面前礙眼。&rdo;
那人青筋暴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