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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桌子,許牧找到掌櫃的,問他道:「你這是客棧,又不是酒樓,何以讓他們這般吵鬧,讓我們如何休息?」
掌櫃的作出副「由不得他」的樣子,「他們人多,又都是江湖的人,我們店小,哪能得罪他們?」
許牧心裡冷哼,他哪是怕得罪他們,掌櫃的分明就是看他們身上有銀子,想趁機多賺些酒菜錢。
她沒有點破他,只是淡淡瞧了他一眼,目光犀利,瞧得掌櫃身子一抖。
畢竟是衙門的人,饒她平時脾氣再好,百姓們對捕快還是有些忌憚。掌櫃的恭恭敬敬送她上了樓,許牧這才覺得得到些安慰,推門進屋。
然而,屋內空無一人。
許牧一怔,風溯晨間曾說自己今日不會離開屋子,會一直等她回來,可是……
她向前走了兩步,看見桌上的茶壺壓著封信。
她匆匆拆開信件,裡面只有四個字:速回木屋。
這字與朽幫主死時懷中字條上的字型相似,卻有丁點不同。許牧來不及細想,揣好字條,提劍奔出客棧。
風溯說她會留在客棧,既然她不在,字條必然是她所留了。
她路上無事,又掏出字條仔細研究。待她翻了半個山頭,才反應過來兩者哪裡不同——這字條上的字筆勢雖凌厲,但頗具大氣之風。可那日所見的字條,那字的風格甚是極端,似有隱隱殺氣。
兩種字字形相同,字意卻是相差甚遠。前者應是風溯所寫,後者則是她師姐的模仿之作。
許牧想清楚這點,更加確認風溯是被她師姐陷害。她腳下步子加快,終於在日落前趕到了木屋。她推開籬笆,看見院落外的石地上落了不少灰。
她隨便看了一眼,正欲走進屋子,突然意識到不對,忙又看向地面。
這一看不要緊,她的腦袋頓時「嗡」的一下,手腳有些發涼。
——地上的腳印只有一排,這排腳印旁,是劍鞘劃過的痕跡。
發現這一點的許牧猛然抬頭看向木屋,同時,身子不自覺地倒退一步。
屋子裡的人,不是風溯。
☆、第30章 線法
許牧靜靜站在那裡,屏息看著輕掩的屋門。
屋裡的人不是風溯,十有八|九就是她那個師姐了。然而,地上的痕跡顯然又只是獨腿人才能走出來的。許牧昨日看她師姐站立的姿勢,覺得對方似乎不是個缺胳膊少腿的。
她回憶著昨天的處處細節,卻忽而想起,風溯師姐離開的時候,無數綠葉被捲起,使其遮住了她的身形。這麼一想,或許對方真是在掩飾自己的缺憾呢?
她轉而又想到,今天林捕頭明明說紀魔唯一的特徵只有她的聲音,若她真是獨腿,怎會出來這個「唯一」?
她思忖片刻,心想著,紀魔和風溯師姐大概是兩個人。
直至現在,屋中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許牧方才進來時聲響不算小,屋內如果有人,必定會聽見。
所以,眼下有兩種可能,一是屋內已經無人,二是屋內人在等著自己自投羅網。
今夜乃是滿月,許牧借著月光觀察木屋四周,同時向前邁了一步。
她回到這裡已近半刻,屋內的人倒是沉穩,一直按兵不動。許牧想了一下——自己若是跑,估計是跑不過人家;可她若是在這裡站著,又有些失面子。
既然如此,她不如主動進屋,就算敵人在屋內暗算了她,至少她也沒給風溯丟人。
咳!她這時候想風溯作甚!
許牧一面嫌棄自己胡思亂想,一面拔出腰間的官刀,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風溯的師父真是個能耐人,教出一個風女俠也就罷了,還教出一個勞什子師姐,真真是危害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