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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風溯有可能是和朽晉梁有什麼恩怨過節才引她殺人,她偏偏又不是那種人。
這些年來,得罪風溯的人多的是,可只要他們未得罪黎民百姓,女俠都不會出手。
許牧罵自己糊塗,先前她光想著各處線索了,卻忘了風溯的為人做派。
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似乎不該不信風溯的人品,不應懷疑她說謊。於是,上山回家前,小捕快蔫蔫地道:「我不應疑你。」
風溯心中原有的一點陰霾頓時消散不見,她偏過頭,舉起手中的紙包和酒,「無事,我們回去喝酒。」
許牧笑了,跟著她快步向前走,走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了音幫主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
她想了半天,覺得這些話很有問題,便告訴了風溯。聽罷,風溯對她道:「音震這老傢伙,也活不長久了。」
「這是何意?」許牧睜大眼睛看她,她慢慢講道:「此案的真正兇手會殺了他。」
風溯說完,又補充道,「你若不信,大可看下去。而且這幾日,我可以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以證清白。」
許牧見她說的認真,擔憂道:「既然知道他會死,那我們倒是想個法子,總不能……」
她話未說完,風溯突然大喝一聲「出來!」,而後,手中酒罈驟然飛了出去,擊在數十步前的樹幹上。酒罈碎裂的聲音很是清脆,清冽的白酒順著樹幹流了一地。
風溯將紙包丟給她,縱身鑽入層層樹冠,眨眼便不見了人影。
發懵的許牧回想著剛才,實在沒想到有什麼異常。她疑惑著走到樹下,眼尖的發現,地上有一張被酒浸濕的紙條。
她拾起紙條,卻見上面的字被酒暈染開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一個「牛」字。
她仔細瞧了半晌,脊背忽而一涼。
這哪是什麼「牛」字,這分明……就是「牧」字的一部分。
☆、第24章 陷阱
許牧這才明白過來,剛才有人藏在樹上,在她走過來的時候,扔下了一張寫著「許牧」的紙條。
她手上沾了酒,風一吹,掌心嗖嗖地冒著涼風。她將紙條放入袖袋,站在遠處等風溯回來。
半刻鐘後,許牧頭頂的樹冠忽然劇烈地抖動起來,她剛一抬頭,一個熟悉的人影便從上躍下,站定在她面前。
「剛才那人便是真正的兇手,她速度極快,我只來得及擊中紙條。」風溯面色極為難看,「對了,她留的字條上寫了什麼?」
許牧掏出字條,風溯看罷,不作聲地將它撕碎,扔在地上,狠狠碾了幾下。
字條揉入泥土中,待它徹底看不見了,風溯才收回腳,「我們今天去客棧住。」
許牧沒有問原因,乖乖跟在她身後走。
兩人一路無言,到了熱鬧的縣城中,風溯才壓低聲音道:「我追不上她,她的輕功非常好。」
「比你還好?」許牧微微驚詫道。
風溯頷首,道:「不過,你不用過分擔心,這幾日我會一直護著你。」
許牧撅起嘴巴,「我武功又不差……」
「恩,你說的是,但多一個人,就可多一份勝算。」
她說的甚是寵溺,許牧支吾道:「幸虧阿嬰被抓了回去,不然我既要查案又要擔心她,真真是忙不過來。」
風溯一笑,沒想到她這次還算幫了正忙。
兩人進了客棧,小二帶她們上樓休息。進了屋子,風溯立刻檢查屋中的各個擺設,確認門窗和傢俱都沒有任何問題後,她才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
許牧見她如此小心,禁不住問:「你以前的逃亡日子,都是怎麼過來的?」
「你想知道?」風溯挑眉,忽而覺得這粗製茶葉的味道竟這般香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