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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他的聲音突然低落下來，若有所失地說，&ldo;說不定杜秋娘能彈得好它。&rdo;

吐突承璀和陳弘志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又都趕緊斂容肅立。

&ldo;不管怎樣，白居易獻琵琶，這件事做得好。朕應不應該獎勵他?&rdo;皇帝看著吐突承璀道，&ldo;白居易貶去江州有段時間了，如今台州刺史一職正好空缺，要不然就把他量移到台州去?&rdo;

吐突承璀的眼皮跳了跳，躬身道：&ldo;大家，白居易被貶還沒滿三年，現在就量移嗎?&rdo;

&ldo;嗯?&rdo;

&ldo;奴是覺得早了點，太便宜了他。&rdo;

&ldo;你呀，也太小氣了。朕不是說了要獎勵他嗎?貶滿三年再量移，就算不得獎勵了。&rdo;

吐突承璀看出皇帝心情不錯，便繼續恃寵賣乖道：&ldo;江州原就是個好地方，白居易遭貶謫還能過得那麼舒服，寫了首《琵琶行》又流傳開來。若是再讓他去了台州，更不知要得意成什麼樣子了。&rdo;

皇帝微笑：&ldo;若不是白居易的這首《琵琶行》，傅練慈也不會將紫檀琵琶託付給他。&rdo;

&ldo;算他識相，到頭來還懂得要把琵琶交上來。&rdo;

&ldo;否則還能怎樣?&rdo;皇帝一收起笑容，便恢復了冷厲的表情，&ldo;他知道傅練慈的身份，也明白紫檀琵琶的來歷，再匿藏的話就是存心欺君，他這輩子還想在朝為官嗎?&rdo;

吐突承璀附和地冷笑了一聲。

&ldo;不過，你說得也有點道理，還是讓白居易在江州繼續待個一年半載吧。台州刺史的人選，朕另外考慮。&rdo;

&ldo;大家英明。&rdo;吐突承璀道，&ldo;奴把柳泌送回老地方了。&rdo;

&ldo;哦，他怎樣?&rdo;

&ldo;全招了。包括蠱惑百姓、打壓佛門、妄圖一統道門各宗當首領等等。他手下那個叫乾元子的，也承認了佔據樓觀道、打砸仙遊寺，還有在青城山和天台山上乾的所有勾當。&rdo;

&ldo;不談別的，柳泌為了力壓道門各宗，企圖毀掉聖物玉龍子。單單這一條就死有餘辜!他可知罪了嗎?&rdo;

&ldo;他敢不知罪!&rdo;吐突承璀鄙夷地說，&ldo;您別看他往日囂張得很，被戳穿了真面目後就變成一條癩皮狗，怕死求饒的樣子著實叫人不齒，虧他還是個道士呢。哦，他們還招出一件韻事來。&rdo;

&ldo;韻事?&rdo;

吐突承璀滿臉壞笑：&ldo;他們為打聽玉龍子的下落，逼死了通州刺史的妾。至於這個姜夫人嘛，和通州司馬元稹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rdo;

&ldo;元稹麼……&rdo;皇帝漫應一聲，似乎沒多大興趣。沉默片刻，又道：&ldo;朕的丹藥?&rdo;

&ldo;哦，奴讓柳泌又煉起來了。為求聖上饒命，柳泌發誓使出看家的本領為聖上煉丹，奴也會一直盯著的。&rdo;

皇帝這才點了點頭。

過了片刻，吐突承璀鼓起勇氣說：&ldo;不過奴覺得，那個丹藥大家還是少……&rdo;

&ldo;嗯?&rdo;

吐突承璀忙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ldo;對了，你最近要多多留意論莽替。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意外。&rdo;

數日前，吐突承璀為了逼迫禾娘招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