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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晨側過身解釋,「紅白相遇,白車讓道,這是規矩。」
「我管你什麼規矩!我爸可是區法院院長,今天來喪禮答謝宴的可都是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可不敢怠慢!」
白暮晨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家屬,隨後朝司機師傅道,「張師傅,聽見了嗎?給油門吧。」
張師傅懵了,「給油,往哪開?」
白暮晨:「問東家。」
逝者家屬環顧被堵的水洩不通的噴泉廣場,頓時指著前面兩車之間的縫隙道,「從那,從那開過去!」
張師傅笑了,「東家,咱們這輛車是 suv,不是二八大跨,你說的那條縫,腳踏車都夠嗆!」
「那你就硬別過去啊!按喇叭!看他讓不讓道!」家屬氣急敗壞道。
「聽見了嗎,張師傅,鳴笛,開路!」
白暮晨說完挺直腰板,繫上了安全帶。
坐在副駕駛的樸松靈無奈嘆氣,敢惹小白老大,這家屬可真是不要命。她趕緊用小胖手緊緊攥住了安全帶,嘴上唸叨著阿彌陀佛。
張師傅發動汽車,按著喇叭,給上油門,直勾勾地朝前面的車開去!
家屬順間驚呆,自己本是嘴上撒氣,沒想到幹殯葬的都是不怕死的主兒!
前面的車無動於衷,更是無路可避,眼看車就要撞上,家屬驚呼起來,音調顫抖著連升八階,直接飆出 c5 極限男高音。
「停——停車!」
張師傅一個急剎車,一車人東倒西歪往後仰,家屬捂著腦袋氣憤地看向白暮晨,「你——」
白暮晨連髮絲都沒有凌亂,迎上家屬的目光,和煦的笑容裡摻雜著隱隱的寒意,「看來此路不通,再著急就不是會客,而是和田老爺子親切會晤了。」
家屬氣的直翻白眼,但又不好辯駁,畢竟是自己指的坑爹路。
就在這時,電話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對峙的氣氛。
「餵——」
家屬接起電話,不消片刻,表情頓時猶如看見了長白山天池裡的水怪,煞白的小臉在驚恐和憤怒中反覆橫跳,最後化作一句和諧用語。
「!我爸生前的小三帶人要殺過來了?!」
白暮晨耳尖一跳,瞬間在手機上敲下一行字遞給家屬,只見上面寫著:
「擺渡人提供安保服務,價格另算!」
白暮晨移開手機,無辜的臉上擠出並不單純的笑容,那表情真是欠打。
婚車上,洪勁妮打了八百個電話,終於好說歹說,讓陳經理破例開了後門。
「妮子,我跟你說,現在疫情期間不讓開後門,我就等你 8 分鐘昂你趕不過來我可就得關了!」
「好好好,陳哥你太給力了!我馬上帶著新娘子過去!」
「那啥,你們也別跑太快,不然冒汗了一會測溫 37 度以上不讓進……」
「沒問題。」
洪勁妮掛了電話,和新娘子對視一眼,問道,「方小姐,你多大腳?」
新娘子在後座也聽明白了來龍去脈,配合道,「洪姐,你多大鞋,我多大腳!」
「好嘞!」
洪勁妮彎腰脫下自己的平底小皮鞋,遞給新娘,「我記得你婚鞋 37 碼的,我這鞋 38 碼,咱倆腳差不多,一會兒下了車,你就拎起婚紗嗷嗷跟我跑,8 分鐘內必須趕到後門!」
「行!」新娘子穿上平底鞋,把婚鞋遞給洪姐,這才反應過來問,「那洪姐,你穿什麼啊?」
洪勁妮靈巧地抬起腳,露出自己的中醫脈絡足底按摩襪,自通道,「我襪子厚,只要我跑得足夠快,道上的石子就硌不到我!」
此刻,車上的三位女性準備就緒,互相對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