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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溼潤的黑眼睛真誠地盯著許詩嘉:“但事實是,當初和鐵牛接觸不多,也很難誇的言之有物,所以誇的時候,其實內心想的是你,用你身上一些特質遷移到他身上了。”
“這點是我不對,仔細想想,這種行為和偷竊沒有差別,把你身上的優秀品質偷來給鐵牛用,雖然是為了應付我表妹,但確實是不對的。”
林舒總是有這種本事,語氣永遠真誠,永遠熱淚盈眶,永遠讓人信服。
即便許詩嘉知道這多半又是假的,但每一次他還是會上當。
他的理智告訴他住手,但他的嘴已經開始擅自行動——
“既然我才是最合適的人選,那你還是交給我吧。”
許詩嘉聽到自己聲音冷靜道:“雖然是不掙錢,但你也說了,我是個助人為樂的人,我要不是自己不會手語,我甚至想幫輝哥一起做聾啞人案子,需要申請法律援助的都是社會弱勢群體,這不正是最需要我的地方嗎?”
“而且你也知道,當事人本身遭遇了家暴想離婚,鐵牛哥那長相我怕給人家心理壓力,不是說鐵牛哥不好的意思,主要鐵牛哥長得有點兇悍,雖然他很兇但他很溫柔,可當事人第一時間又感受不到,所以文質彬彬性格溫和的我肯定更適合。”
其實許詩嘉一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勁,開始後悔了,可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男人愚蠢的嫉妒心和攀比心,他跳進了林舒早就挖好的坑裡。
林舒連偽裝也沒偽裝,甚至沒有思考一秒鐘,彷彿就在等許詩嘉這番話一樣,許詩嘉的話音剛落,她的聲音便後腳響起——
“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既然你不介意錢的問題,那這個案子就交給你來辦了,後續資料我會發你郵箱,你看完後簡單給我做個匯總說明,下午約當事人來所裡見個面溝通,儘量速戰速決。”
……
一分鐘後,許詩嘉的手機就收到了新郵件提醒。林舒已經把法律援助案子的資料都發了過來。
這根本就是林舒有預謀的“犯罪”。
其實但凡冷靜下來,林舒的話就經不住推敲。
鐵牛見不了客戶的毛病壓根沒根除,他甚至沒法面對面和當事人溝通,怎麼可能辦理這種需要大量
與人溝通協調的婚姻糾紛?
最不爭氣的就是自己,許詩嘉非常懊惱,人家吃一塹長一智,自己是光吃塹不長智。
好的老闆都擅長拿捏人心,更熟練掌握對症下藥,對付許詩嘉,林舒早已駕輕就熟。
只是看著許詩嘉領了任務有苦說不出的吃癟樣子,林舒還是覺得有點好笑。
男人真的至死都是少年,總在奇怪的地方喜歡比較和拉踩,這不踩著踩著,就把自己踩坑裡去了。
但好在,這個法律援助案子並不複雜。
“當事人叫魏雪,二十四歲,結婚兩年,雖然她嫁的是榮市本地的拆遷戶,男方挺有錢,但是她本人是外地人,家境不好,父親早亡,除了母親外,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孃家是給不了什麼幫襯,結婚後就辭了工作做全職太太,沒有經濟來源,因為備孕不順,丈夫近期對她頻繁家暴,她才憤而提出離婚,結果男方變本加厲,停了她的經濟支撐,她這才不得已才申請了法律援助。”
許詩嘉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些同道中人的同仇敵愾:“竟然斷自己家人的經濟來源!這種男人太差勁了,我肯定幫她把離婚能分割的財產都要過來!”
林舒也覺得過分,對妻子都能動手的男人,確實是必須離婚了。
許詩嘉自然也是義憤填膺,他挺仔細地做了功課,等魏雪到場,他便和她溝通起來取證事宜來——
“之前家暴你有報警記錄嗎?有目擊人嗎?或者是不是有醫院就診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