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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很奇怪的人纏上了。】
與蓋勒特·格林德沃的結識,在阿不思看來,充滿了不可名狀的意外,有一種一無所知的人出門之後先是連摔八層樓梯,被高空拋物差點砸中,在馬路上又被車創飛三米的無助感。
阿不思不會忘記那沉重的一天,自此之後,他的人生計劃就被一個名叫“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大卡車創翻了。甚至想在日記裡記上個幾筆。
他並不認識對方,但對方看他的眼神卻說不上清白……他的意思是,想要鯊人放火的那種“不清白”。
那一日,蓋勒特來到黑魔法防禦課教室,皮笑肉不笑地說“well,我記住你了”,然後卡在伊雯趕到之前,自顧自地走出教室,除了給全班學生帶來心理陰影之外,沒留下半分痕跡。
沐浴在同學們同情的目光下,其實真的很茫然很無辜的阿不思:……
好吧,其實他對蓋勒特·格林德沃並沒有那麼大的意見。
阿不思沉默許久,最終還是在日記上把上一句話給塗黑。
很大程度上是伊雯教授的原因……不光是他,他們全家對“格林德沃”這個姓氏都戴有天然的8米厚濾鏡,就連阿不福斯,在看到蓋勒特拉開他旁邊的座椅,存在感極強、堂而皇之地佔據他周圍的位置時,也會默默地走開。
阿不福斯:不打擾你們了哈。尊重,祝福。
阿不思:?
他瞅了眼明明還是個孩子但壓迫感異於常人的蓋勒特,後者像是沒注意到他似的大大方方在對面坐下,壘起幾本禁書,無意間將羽毛筆蘸的墨水留在桌面上,畫出了幾筆。
“我好像並沒有得罪過你。”
“當然,只是我‘個人層面’的,對你的好奇。”蓋勒特閒散地倚在靠背上,攤開書籍,單手拿起,書本遮住了他的半張臉,“我的姐姐所青睞的人,怎麼也不該是個庸才,對吧?”
他唇畔噙著淡笑,指尖敲了兩下桌面,阿不思的目光順挪過去——他注意到了留在桌面上的那幾道墨痕,並非是蓋勒特無意間畫下的。
在目光沿著筆畫描摹了一遍後,阿不思就明白了這道魔文的用意,他平靜地看了對方一眼。
格林德沃還真是家學淵源……也對,畢竟是伊雯教授出身的家族,已經不能單純地從年齡層面判斷對方水平了。
這道如尼文字的釋義可以從兩個方面衍生出魔力作用,“混淆”、“隔絕”,簡單粗暴地說,就是在短時間內,把他們所在的這一方角落從世界上抹去。
呼聲喊不出去,人也無法突破封鎖,仿若一個無形的牢籠,如果它的作用可以持續到幾天甚至一個星期,那被困在其中的人,滴水未沾粒米未進,身體機能必然遭受極大損害。
而蓋勒特·格林德沃的眼神——那雙與伊雯極其相似的藍色眼眸,攪動著世上最純粹的乖戾、頑劣,濃墨翻湧噬光,冷血地、殘酷地注視著面前的人。
如若他發現自己面前的,當真只是個“庸才”,他會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就這樣將一個無辜者扔在封困的牢籠中。
他與伊雯是不同的。
伊雯孱弱過、無力過,所以她能對世上大部分的“平庸之輩”抱以更寬容的態度,肯定他們的未來,鼓勵他們的成長,其實從某種方面來說,她當老師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但蓋勒特不會。他從小就是個天才,從小就站在平輩人難以望其項背的頂峰,被人仰望被人畏懼都是理所當然,他不屑於去給予庸人們半個眼神,凡是跟不上他的水平、達不到他苛刻標準的,只會在他的心中判定死刑。
……這麼多年來,好像只有親生姐姐是唯一一個例外。即使是在比庸人更凡庸的那個時期,她也能如此不講道理地牽動起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