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總是那麼喜歡跟我唱反調,有時候我真是忍無可忍地想要罵他兩句,分明……分明都已經決定要在離開前的最後一天再與他見面了,可他卻還是在這家餐廳出現,違背了同我的諾言。
他不是故意的,這事兒不能怪他,畢竟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那樣意外的神情,我沒理由覺得他是為了氣我才專門製造了這場不算愉快的偶遇。
冉彬是前些天晚上回國的,回國後他便得知了我即將跟組去往遠方的訊息,他急忙慌地聯絡我,並不解地問道:「難道你只能接這種工作了嗎?不應該啊,這獎的含金量難道還不夠?以你現在的身份,犯得著去那種地方受那種苦?」
冉彬是個過慣了安逸生活的小少爺,他說喜歡電影節,其實也僅僅是因為去這樣的地方會讓他感到很新鮮而已,他是個很好的朋友,但叫他去理解我心中所謂「對藝術的追求」或許太困難了些。
蒼白的解釋往往是無力的,我沒有嘗試讓他理解我,而只是同他見了面,看見他還是分開時那副沒心沒肺咋咋呼呼的樣子,我便稍微放下心來。
我告訴了他這次出行的計劃,跟他說其實我根本不怕受苦,也很期待那些記錄小動物日常行為的生活。
「到時候我會寫一些東西,你讀了,大概會明白我為什麼會去了。」在循序漸進的對話中,冉彬終於漸漸明白了我遠行的緣由,他點點頭,最終,我也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我的目光卻瞄到了不遠處的虞冬青。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個困惑瞬間擾亂了我的內心,我怔愣在原地,甚至沒能第一時間調整好我臉上的表情。
在我的世界裡,虞冬青總是那個過於耀眼的存在,原本還算有點健談的我在他面前也化作了默然無聲的羔羊,我發現望見了此情此景的他是憤怒的,可理解這憤怒產生的緣由,卻需要相當的時間。
如今的冉彬已經全然解了我與虞冬青之間的那些事情,雖然現在的他對於虞冬青已經沒有太大的敵意,但或許是因為不滿於虞冬青身上的那股居高臨下的「裝逼勁兒」,只要他倆相撞,氛圍總會變得緊繃起來。
二人唇槍舌劍,來來回回交鋒了好幾個回合,我冷汗冒了滿背,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聚餐竟變成了沒有硝煙的戰場。
話不投機半句多,看出我和虞冬青之間那欲言又止的氛圍,冉彬很快起身離開,只將沉默的尷尬與緊繃的氛圍留給了我和虞冬青兩個人。
「要是他欺負你就跟我說,看我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稚氣的話語很快以簡訊的方式發到了我的手機裡,我不由訕笑,有時候還真的挺羨慕冉彬的這一顆童心。
同虞冬青走在夏夜的石子路上,空氣微涼,我們的步伐出奇地一致,他還是那麼喜歡隱瞞,甚至不願意告訴我今天為什麼出現在這家餐廳,一時間我有些生氣,可與他對視的那一瞬間,我才意識到方才我和冉彬在一起的景象,可能或多或少地刺激到了虞冬青。
身軀被他按在了那輛黑色的轎車門上,這是他的新車,不知道是不是他父親再送給他的禮品,唇舌被他不容拒絕地侵入,他的氣息令我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我不知道為什麼竟稀里糊塗地跟他吻在了一起,我想我是應該反抗的,畢竟我們甚至還沒有複合,我還生著他的氣,我覺得我不能就那樣和他不明不白地滾到一起。
可又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再有一天我們就要分開了,下次見面不知道再什麼時候,我說不定會被高山上的蠍子蟄、唄蛇咬,被老虎吃掉,甚至我可能在那裡得一場大病,再也起不來。
人生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而我又是那樣地思念著他……還有他的身體,所以,我為什麼不能吻他呢?哪怕是被他因憤怒而用力地擁抱,我也要趁這個時間與他結合、被他鞭撻,跟他用力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