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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我們現在在哪兒?”
貝爾摩德說了一個東亞的國家,解釋道:“你受傷了,我帶著你跑這麼遠,已經盡力了。”
琴酒眉頭一挑:“這裡可不平靜。”
貝爾摩德說道:“越混亂越能隱藏我們。”她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遞到琴酒嘴邊。
琴酒微微後仰,露出嫌棄的表情。
“你有本事自己吃嗎?不吃我喂的,那你就只能餓著。”貝爾摩德威脅似的把勺子往前遞了遞,琴酒最終還是老實地張嘴。
餵了兩口,琴酒問道:“就幹喝粥?連配菜都沒有?”
貝爾摩德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大爺,這裡在打仗呢!我上哪兒去給你弄那麼多食物?有的吃就不錯了。”然後又往他嘴裡懟了一勺子。
吃完一碗粥,琴酒躺在床上,報出了一串數字。
貝爾摩德眉頭一挑。
琴酒說:“我在瑞士銀行的不記名賬戶,這裡面的錢你先拿出來用。”
貝爾摩德撇了撇嘴:“你以為我沒有嗎?”她收拾好碗,坐回床邊,翹著腿腿說道,“好歹做了這麼些年血包,不撈些錢簡直對不起我的血。醫院賣血都能賺一筆呢。可是,這裡有錢也花不出去啊。”
琴酒沉默了。
安靜了一會兒,貝爾摩德問道:“你以後準備做什麼?”
琴酒將手舉到眼前,看著掌心的老繭,反問道:“我能做什麼?”
在黑暗中成長的生物,哪怕脫離了黑暗,也無法適應陽光的照射,遲早會再次返回黑暗。
“你呢?”
貝爾摩德撩了下頭髮,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帶著枷鎖的人,突然獲得了自由,反倒開始迷茫了。”她嘲笑似的搖了搖頭,“我可能會找個地方隱居吧。反正我不想再被什麼東西綁住了。”
琴酒放下手臂,看著她,說道:“那現在你不就被我綁著嗎?你為什麼不離開呢?”
貝爾摩德側頭看向他,眼中的情緒無法分辨。她說道:“好歹也是同事一場,你也是為了救我而受傷的,我怎麼能放著不管呢?”
“多餘的善良。”琴酒冷聲道,“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我知道。”貝爾摩德輕笑道,“我在你面前都是自由的。”
數日之後,琴酒終於能坐起來了,但他坐直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發現自己的長髮沒了。
他那一頭順滑如綢緞般的銀髮,變成了狗啃一般的齊肩短髮。
“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琴酒的死亡凝視,貝爾摩德難得有些心虛。
她摸了摸鼻子,說道:“你被壓在石頭下,頭髮也被壓住了,實在是拽不出來,我就幫你剪了。而且你的頭髮太有標誌性了,換了個髮型也能減少你被發現的機率。”
琴酒翻了個白眼。他就不信,憑藉她的易容術,還能逃不過追蹤。
算了,反正在跟赤井秀一打架的時候也被切了一段,重新開始留吧。
他跟貝爾摩德要了一把剪刀和一面鏡子,自己把髮梢修剪了一下。
貝爾摩德摸著下巴圍觀全過程,說道:“你剪頭髮的技術不錯啊!原來你的頭髮都是自己保養的啊!”
琴酒說道:“不然呢?誰敢在我頭上動刀?”
貝爾摩德:……說的也是。
換了個髮型的琴酒,看上去年輕了幾歲。再加上最近他沒有那麼暴躁了,整個人看上去平和不少。
看來組織覆滅對他還是有一些影響。
在琴酒可以拄拐行走之後,他們終於準備離開了。但不幸的是,戰火蔓延到了他們所在的區域,他們一時半會兒又走不了了。
每天聽著外面突突突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