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個德行。不要說茶水杯,漱口杯,就連碗也是不一樣的。所以當他發現嚥下的,其實是我喝過的東西時,也許被噁心到了,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瓶子放回原位。隨之發動車,開出了加油站。
我承認,我是隨手放在那兒的,我有責任,可是我又怎麼知道他那麼粗心,也不能全怪我,況且,嘴巴都讓他白親了,還這麼忌諱我的口水做什麼。
我在心裡嘟囔了幾句。
瓶子在挨著前面的玻璃,隨著車的顛簸,來回的晃動,好像在努力地提醒我們倆,它真實地存在過。我靠上的,將它攬了到來,放在側門。
他不知道怎麼想的,見我這個動作,就將自己那邊沒開封的水遞給我。抱著那瓶水,我琢磨了下,他幹嗎給我一瓶新的呢,難道叫我把原來那瓶扔了,毀屍滅跡?不至於吧,潔癖到這種境界了?想著想著,不禁又瞅他。匆匆一眼,只看到他的下半截臉。嘴唇還沾著剛才的水,靠近裡面的部分帶著溼潤的光澤。
我下意識抿了下自己的嘴。
昨晚,就是這副雙唇,奪去了我的心跳。那種柔軟觸覺現在想來,彷彿還殘留著。我不禁抬手,用指背摩挲了下自己的嘴,慕承和並沒有看我,但是我卻覺得他的臉恍惚染了一層極淡的粉紅。我有點納悶了,難道昨天曬傷的還沒褪?
車拐了個彎。他開啟收音機。音樂頻道正在播最近的流行新曲。
“你趁著現在閒著,應該去學學車,以後要是我出差……”他頓了頓,遲疑了兩三秒鐘,自己繼續接下去,“以後你自己也方便。”
我說:“要等我掙到錢能買車,估計要十年八年之後了,所以學了也沒啥用。”
他眼波微動,沒再說話。
不曉得怎麼了,雖看他的面色沒有什麼異樣,但是我隱約覺得他的情緒,好像突然低落了下去。然後,他關上所有車窗,隔離了外來的風和氣味,開啟空調,還將廣播換了個頻道。
我眨巴眨巴眼睛,是不是剛才哪一句話說錯了?
2
慕承和原本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脾氣也異常地好,有時候狡黠刁滑,有時候又安靜溫順。
他假期沒上課,沒出差,於是就在研究所和家之間出沒。我在他家蹭吃蹭喝,也不太好意思,於是儘量由我買菜回家。他偶爾自己也去超市買點食材。
起先他給我做那個紅酒雞翅,我以為他是個美食能手。
哪如,那絕對是個誤會。假如他自己做飯,葷菜是白菜絲炒肉絲,索菜就是熗白菜,再加白菜湯。要是換換口味,那便是白菜炒肉片,糖醋白菜,不喝湯的話那就泡白菜好了。當然,倘若還想換點花樣,以他的智商,完全能夠把裡面的白菜全部換成萵苣或著黃瓜,照做一遍。
我剛搬來的頭幾天,連著這麼吃了好幾頓之後,突然發覺,原來我在日常生活中還是有超越天才的地方,不禁覺得欣慰,開始自告奮勇地當起廚娘來。
我做飯,他洗碗。我擦地板,他抹傢俱,衣服各自洗,床單被套交給洗衣機。
本來是如此的和諧友好。卻不想從海邊回來後,就有點怪異了。我不知道這是在他親了我之後,還是在車上他的情緒波動之後。總之,接下來的幾天,這人極少在我的視野裡出現。他開始起早貪黑,並且提前給我準備了一個又一個不回來吃晚飯的理由,個個都是冠冕堂皇。
“我有種錯覺。”白霖在電話裡說。
“什麼錯覺?”
“好像你倆結婚了,這會兒他在外面搞外遇,你成了空閨怨婦。”
“呸——”
“等你發現什麼脂粉味、香水味、口紅印或者開房發票就算罪證確鑿了。”
“小白……你就別說風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