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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的離開了。心下決定,將方才自己聽到的一切都盡數爛在肚子裡。
離開醫院後,她驅車去了百貨商場。家用電器在8樓,遲顏故意沒坐直梯,而是一層一層走扶梯上去。折折返返的一路,她那副心不在焉悠悠盪盪的樣子,猶如一抹孤獨的遊魂。
她買了一支錄音筆,沒來得及對比不同牌子的功能和價效比,就直接刷卡付了帳。回到家,遲顏換上拖鞋,雙腳的禁錮感瞬間得到釋放。她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一身工整的套裝便隨意的仰躺在床上,手裡還緊緊的攥著那一支錄音筆。
她不想編一個謊言讓時經緯莫須有的恨自己。愛有時是一種私心極重的矛盾情緒,哪怕和對方已經無法再走下去,也依然希望在對方的心裡保留下一絲美好的印象。所以,她才會親口將那些埋葬在她內心深處的往事講給他聽,無論他能不能聽懂,理解,以及接受。沒有任何隱瞞和潤色,也不是從某些心懷叵測的人嘴裡聽到一些扭曲事實的添油加醋。
可當她按下錄音鍵,小螢幕上的計時開始跳動,她的喉頭卻像是哽住了什麼東西,不要說發聲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這樣反覆折騰,錄音筆裡留下的只是一段又一段的空白。遲顏在按下錄音鍵之前明明打好了腹稿,但真正事到眼前時又彷彿變成了啞巴。
往日這時,她習慣於依賴鍾源,似乎所有想不通的事情,只要給他發一條簡訊,便能從他回覆的隻言片語中輕易的找到答案,可是現在,鍾源的命就被捏在隋光華的手裡,輕如鴻毛,危如螻蟻。犧牲什麼,留下什麼,全在她的一念之間。隋光華早已經將刀交到了她的手裡,讓她自己決定,是要斬斷左手,還是右手……
…
手機突然響起,遲顏翻身坐起,將手機拿起來,看到螢幕上閃爍的竟然是母親凌素素的電話,手不禁驀地收緊。
“喂?”遲顏急匆匆的說。
“姐姐,我是隋凌雲。”隋凌雲的聲音稚嫩而清澈,此時卻隱隱透著一股焦躁和恐懼的情緒,一句簡單的話,尾音的咬字竟微微發著顫。
“嗯,我聽出來了,找我有什麼事?”
“姐姐,爸爸不讓我給你打電話。可是……可是我剛才偷偷趴在客房的門上聽,我聽到爸爸在大聲的罵媽媽,而客房裡住著的那個大哥哥好像病了,正在叫姐姐你的名字……”
遲顏的心在一瞬間突然狂跳了起來,她強穩住心神,手卻已經顫抖不停,“凌雲,你現在拿著媽媽的手機,趕緊回房間,乖乖的待著,哪裡也不要去,就當你方才什麼都沒聽到,知道嗎?姐姐現在就過去!你等著姐姐!”
“好。”隋凌雲聲音細軟,“姐姐,你快一點。”
為了節省時間,遲顏走了近道。道路泥濘顛簸,遲顏的目光卻是斷冰切雪般鋒利而凝練,直視著前方的路,絲毫沒有猶豫和遲疑。
車子隋家大宅前停好,遲顏直接給隋光華打了電話。一聽說她在門口,隋光華顯得有些吃驚,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果斷的拒絕了她的要求。
“我要見鍾源,我知道他現在就在你那裡。隋光華,開門,我只是想要見見他,欠隋唐的一切,我沒說不還。”
隋光華沉默了半晌,終於說,“好,你進來吧。”
自動門從裡向外“轟”得一聲開啟了,遲顏用力推開,覺得無比沉重。這間房子於她而言似乎是一種不祥的象徵,先是奪走了她的母親,而後踐踏了她的尊嚴,如今,又囚禁了她最珍視的友情。
隋家門庭幽深,從門口到別墅需要穿過精心修剪錯落有致的院子,傭人已將門大開,遲顏走進去,剛好看到隋光華從花式繁複精美的雕花樓梯上慢悠悠的走下來。
遲顏面色冷凝,問道,“鍾源在哪?”
“二樓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