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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嬤嬤,蒹葭和白露呢,她們倆去哪兒了?&rdo;

與陳嬤嬤一道照顧寧綰的兩個丫鬟,一個叫蒹葭,一個叫白露,才五六歲的時候就被姚氏從市集上買回了寧國公府。當時就定下要讓蒹葭和白露做寧綰的大丫鬟,姚氏死後,也沒人敢說不行。

寧綰記得,蒹葭和白露也是在她出嫁前被打發了的。

陳嬤嬤見寧綰從她懷裡起開,伸出雙手抹了眼淚,氣色好了起來,不由笑道,

&ldo;小姐下午不是沒用飯嗎,估摸著小姐快醒了,她們兩人去灶房熱飯菜了。小姐等上片刻,老奴這就讓她們把飯菜端來。&rdo;

陳嬤嬤說著話,就要邁步往外走。

&ldo;不,不急。&rdo;寧綰抓住陳嬤嬤的手,說,&ldo;嬤嬤,還有一件事更為重要。&rdo;

不出了這口氣,她怎麼吃得下飯。

&ldo;什麼事非得趕在這時候,明兒再做也不遲。小姐都餓了整整一下午了,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老奴先讓她們將飯菜端上來。&rdo;

簾子即將被挑起之際,寧綰驀地抓住陳嬤嬤的手腕,問,&ldo;嬤嬤,季月呢?&rdo;

&ldo;季月……&rdo;陳嬤嬤不解,愣了一下才繼續說,&ldo;季月在房裡歇著呢。&rdo;

季月雖然只是個二等丫頭,可論起私下的做派,絲毫不比寧綰差,粗活累活全不做,還曾直言自己不熬夜,有時比寧綰還睡得早。這事兒寧綰一直都知道,並且默許了的。

寧綰眼中寒光乍射,繃著唇角說,說,&ldo;嬤嬤,長夜漫漫,要不是不殺個人來壓壓驚,我怕我睡不著。&rdo;

其他可惡的人都遠在京城,她有想殺的心,奈何隔得太遠,夠不著。有個季月在跟前,不殺不快!

陳嬤嬤一怔,愣愣的看著寧綰,問,&ldo;小姐方才說什麼?&rdo;

陳嬤嬤人是老了,但耳聰目明。她之所以再問一遍,不是沒有聽清寧綰說什麼,而是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經寧綰嘴裡說出來。

要知道,寧綰是個膽子小的,平日看詞話本尚且不敢看殺人放火的一頁,今日卻說要殺人,這不是駭人聽聞了嗎?

陳嬤嬤又問了一句,&ldo;小姐想要殺誰?&rdo;

&ldo;季月。&rdo;

看見陳嬤嬤更為茫然的表情,寧綰自嘲的笑笑。

前世她多麼喜歡季月,凡事將就討好,將季月當做推心置腹的姐妹,祖宗似的供著,生怕季月看不起她,生了二心。

出嫁時,特意選了還不夠資格的季月做陪嫁,到頭來,季月是如何對待她的?

‐‐唯別人馬首是瞻,害得她不得善終。

扇在她臉上那些火辣辣的巴掌,什麼樣的力道,什麼樣的滋味,她了記得清清楚楚!

&ldo;這麼多年狐假虎威,過著小姐該過的好日子,她應該沒什麼遺憾的了。&rdo;寧綰面色平靜的重複道,&ldo;我要殺了季月。&rdo;

她既然醒了,重新來到了這裡,那麼擇日不如撞日,就在她醒來的第一天,用季月的鮮血去祭奠前世的她的在天之靈!

&ldo;小姐,你一個還沒及笄的女兒家,怎敢說出這樣的話。&rdo;要是被別人聽見,免不得頂著個嗜殺的惡名,誰還敢娶她進門?

陳嬤嬤臉色大變,連忙伸出手要捂住寧綰的嘴,寧綰往後退了一步,堪堪避開。

&ldo;嬤嬤是看著我長大的,今天,我只問一句,嬤嬤相信我嗎?&rdo;寧綰問。

陳嬤嬤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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