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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不見,如花憔悴了不少,也許,不該說憔悴,畢竟如花整張臉都裹著絹布,臉尚且看不到,更不可能看得出來憔悴。
只是身子瘦了一大圈,可見這疼痛的程度有多深。
如花見到寧綰,比見到祖宗還親,寧綰剛進屋,她就捉住寧綰的袖角,問,
&ldo;姑娘,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好?&rdo;
太痛了,從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她腦袋裡就只有一個痛字。
如花情緒激動,連帶著臉上的絹布都在隨著她說話的節奏抖動。
寧綰將如花扶了坐到床邊,掀開紗布一角看了一眼,一邊尋找剪刀一邊說,
&ldo;半個月之內,你說話儘量只動舌頭,不能像方才一樣大吼大叫,大吼大叫會帶動臉上皮肉,影響傷口癒合。還有,之前說過了,你傷口疼痛或發癢時,不能吃的更是要忌諱,只能是清粥,這三天,你應該是吃了其他東西的。你且聽著,我能做的我已經做了,若是你能做的你不做,那麼即便我是華佗在世,也做不到妙手回春。&rdo;
臉是如花的臉,如花自己都不在意的話,她也無可奈何。
後果竟然這麼嚴重?
如花驀地變得小心起來,僵著脖子不敢動彈,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頭上的那張臉。
刀子都捱了,她可不能白挨。
寧綰拿來剪刀,將絹布剪開,絹布拿開後,是一張面目猙獰的臉,臉上滿是縱橫的針線傷疤。
寧綰出去打了半盆滾燙的熱水進來,將袖中的瓷瓶拿出,往銅盆裡倒了丁點粉末,看著水漸漸變成紫色。
&ldo;將帕子敷在臉上,一是讓洗乾淨臉上的髒東西,二能讓藥透過傷口進入面板,加快皮肉癒合,三能讓臉上的縫合線溶於皮肉。&rdo;
如花點頭,真是神醫啊,一點藥末子也能有這麼多用處。
寧綰將帕子在水中打濕,撈起後擰乾,再遞給如花。
&ldo;這是最痛的。&rdo;
簡短的五個字,像是帶著陣陣疼痛,還沒放到臉上,如花就已經感受到了要命的痛。
怕歸怕,想要容貌的決心大過對疼痛的恐懼。
如花咬緊牙關接過帕子,鋪展開搭在臉上。
帕子與臉接觸到的一瞬間,就像數萬顆銀針一同刺進如花的皮肉,深深淺淺,多多少少,痛得無以復加。
寧綰看著痛得發抖的如花,平靜的說,
&ldo;每次熱敷片刻,只要帕子上的滾燙消失,立馬撤下,重新打濕帕子。&rdo;
如花伸手取下帕子,手上的慘白與臉上的紅腫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冷一熱,一在冰窖一在火爐。
寧綰再將帕子打濕,撈起,擰乾了遞過去。
一次又一次,直到銅盆中的水漸漸冷卻,直到如花痛得麻木,雙眼盯著前方,無法言語。
&ldo;世上沒有白得的東西,想要得到,總該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同樣,世上也沒有白受的苦,你受的苦,總會以別的方式得到補償。&rdo;寧綰說。
&ldo;每日需要打三次熱水,熱敷次數不得少於三十次。&rdo;寧綰將瓷瓶放到如花手裡,&ldo;每次要加多少,你方才應該看到了。&rdo;
&ldo;姑娘,姑娘不打算再來了嗎?&rdo;如花哆嗦著嘴唇問,聲音顫抖。
寧綰道,&ldo;我該做的已經做了,餘下的,全靠如花姑娘自己。&rdo;
&ldo;不知姑娘芳名?&rdo;
如花這才想起,她與寧綰見了好幾次面,但卻不知道這位姑娘叫什麼名字。
寧綰紅唇輕啟,吐出一個字,&ldo;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