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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在場的人們,努力將每一張面孔都記了下來。
晚宴快到尾聲時廖獨才宣佈了最重要的事:“今日本王請諸位前來,其實是為了宣佈一個喜訊。本王同蘭溪公主的親事想必大梁無人不知曉,前幾日本王同燕王殿下商討了一番,將婚期定在了本月十五。屆時本王會鋪上紅妝十里,從長宣門迎娶她。”
聽這話藺端也不由得一驚,先前廖獨送的聘禮已經很是過分了,卻遠不及如今說要從長宣門迎娶藺妍過分。長宣門位於臨鄴的西北,是臨鄴的北城門,而攝政王府在城中心的東南處,從長宣門到攝政王府跨越的是大半個臨鄴。路途遙遠不說,從北城門迎親就意味著那一日甚至是前幾日北城門就要封起來不得過人,實在是盛大又自私。
藺端捫心自問,若是他娶祁斯遇恐怕是做不到這樣的。不是心意不夠,也不是能力不足,而是他根本沒想到大婚能有這般奢華做派。
廖獨先離開了宴廳,因著他不走就沒人敢先走。廖立安路過藺端身旁時發出了邀請:“天色還早著,不如燕王殿下移步本王府中坐坐?”
藺端點頭應下:“既然雲王相邀,藺端自然沒什麼拒絕的道理。”
說完他又回頭同身後的李亦仁說了句:“你回家去吧,告訴姐姐和阿遇,我去雲王府上喝杯茶就回去”。
雲王府雖比不上攝政王府,卻也是氣派極了的。廖立安將藺端請進了書房,不等他說什麼藺端就率先開口:“沒想到是您。”
廖立安只輕笑一下,還抬手為藺端倒了杯茶,然後說:“是我與是旁人又有什麼區別嗎?畢竟我和藺昊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並不曾做過危害梁或縉的事。”
藺端沒有立刻說話,他心裡在思索廖立安和藺昊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你在想我和藺昊都做了什麼,對嗎?”廖立安戳破旁人心思時沒有一點留情,揭開自己時也同樣,“我方才沒有騙你,我和他是在西邊認識的,那時候我在大渝遊玩,撞見了他帶著一隊人馬去燒人糧草。還別說,這點上他和你倒是挺像,只是一個燒了渝,一個燒了梁。”
藺端本想反駁說燒糧草的不是自己,卻被廖立安接下來的話吸引了注意。
“大梁每年會有三成上好的戰馬以遠低於市價的價格流向縉國,而縉國每年也會將兩成左右的糧食流進大梁,有時也會有些上好的綺羅錦緞隨行而來,那些珍惜的緞子在我們大梁叫璇錦。”
廖立安說這點其實是藺端早發現了的,祁斯遇生辰前他也照例去布莊看過,卻不想梁國布莊裡拿得出的最好的綢緞就是縉國江南產的綺羅錦緞。
“這是走私。”藺端說得斬釘截鐵,如同給廖立安定罪一般乾脆。不想廖立安對他的話很是認可:“燕王殿下說得對,這就是走私。不僅如此,本王和渝國也有著這般生意。”
藺端從不是什麼正義感極強的人,更不像祁斯遇那般會為人著想,他會開口是因為藺昊和廖立安的勾當傷害的是整個縉國。
“縉國前幾年收成不佳時也有著這些勾當嗎?”
廖立安呷了口茶,輕飄飄地說:“當然,這些事就算沒有他也會有旁人做。”
藺端攥緊了拳頭,三年前縉國大旱,就連最南邊的安南都受了波及。縱使他心裡住不下蚍蜉萬民,卻還是會為眼前的滿目瘡痍而感到難受。
“還有一件事,是藺昊要我告訴你的。”聞言藺端抬起頭看向廖立安,接下來他聽到了自己人生二十年來從未聽過的殘忍話:“當初慕家人的埋伏不是偶然,訊息是他賣出去的。”
藺端發呆時廖立安還不忘勸上一句:“不過你放心,他當時還特地囑咐了你是他弟弟,儘量不要傷到你。”
“為什麼?”藺端眼睛紅著,說不出是氣的還是恨的。
可惜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