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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息武想得沒錯,祁斯遇不遠萬里來這兒是有原因的:她是要避開另一個人的大婚。
祁斯遇幾乎是同時收到了兩張請帖,一張是息武的,一張是藺端的。他們的婚期差得不遠,兩地隔得卻遠,肯定是去了一個就顧不上另一個。
她不想看藺端和別人成親,所以才不遠千里,孤身來到了安南。
當然,她也是真心想要祝賀息武和楊蓁蓁的。她始終都把息武當成自己的弟弟,她又拿了息家祖傳的問青劍。除卻原本就有的同門歸屬感和親切感,現下她對息武又多了幾分愧疚感。
說到底還是她牽連了息昭。
息武的婚禮辦得熱鬧,請了不少人來。這些人大多都是看著息昭的面子來的,息武心裡清楚,但他也不在意,他只是希望有足夠多的人來見證他和楊蓁蓁的大婚。
“還以為你真的會穿女裝來呢。”息武迎祁斯遇進門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
祁斯遇輕笑一聲,說:“隨口說的話你也當真啊,你的婚禮,我自然是要莊重些。”
她穿得也的確夠莊重。月白服上是金線繡的暗紋,腰間配的是頂稀罕的美玉,就連她那向來不愛束好的發,上面也闆闆正正插了根玉簪。
“你坐主桌。”
息家人丁原就凋零,楊家又是被屠了滿門的,留給自家人的主桌反倒顯得有些冷清了。祁斯遇順著息武指的方向落了坐,她先與同桌的幾位女性長輩打了招呼,又和息武那些堂兄弟們敘了敘舊。
她看著息武和楊蓁蓁進門,又看著他們跨了火盆、拜了天地。很好的場景,但她總是難免想到另一樁盛事——藺端的婚禮。
中都。
祁斯遇的信在藺端大婚前一天才送到,收到信的時候藺端心裡還存著幾分僥倖,依舊覺得祁斯遇會回來。
可他才一展開信就改變了想法——祁斯遇寫了首詩給他。
祁斯遇原本就不是個擅長作詩的人,這首詩做得也是淺顯勉強,甚至談不上工整。可藺端捏著信紙的手都在抖,這詩的確不好,但其中意向似乎更差。
“近日憶年少,才覺往日無聊。
騎馬倚斜橋,捉雞逗狗偷桃。
飲酒爭英豪,滿樓紅袖遙招。
前路仍難料,但求報以瓊瑤。”
藺端猜得到祁斯遇作詩時努力對仗的模樣,但他實在想不通祁斯遇又是以何種心情寫下這首詩的。他並不覺得所有人的年少往事都是一個模樣,他只覺得自己和祁斯遇的那些過往是獨一份的,是別人怎麼也不會有的。
他並不能接受祁斯遇用這寥寥幾句去概括他們先前那十餘年,也不願意相信祁斯遇真的能夠釋懷,能夠平靜地寫下這些,甚至作為他的大婚禮物送給他。
“報以瓊瑤。”藺端看著這最後一行字止不住地嘆氣,“可你這句話裡的瓊瑤又是什麼呢。”
大婚的事是忙不完的,皇子的大婚更是忙上加忙,留給藺端傷春悲秋的時間並不多。他還沒猜出祁斯遇要的是什麼瓊瑤,門外就傳來了李亦仁的聲音。
“殿下,宮裡來人了。”
藺端心裡萬般不情願,但亦只能擱下這些,立即出去迎人。
“蕤筠姑姑?”藺端見到來人還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又問:“是母后有什麼吩咐嗎?”
“娘娘讓老奴給殿下送些東西。”蕤筠姑姑說著將手中的錦盒交給了藺端,藺端並沒問這是什麼,蕤筠姑姑卻主動多說了一句,“娘娘還說了,這梳子是好兆頭,象徵著您和王妃能白頭到老呢。”
藺端勉強一笑,拿著錦盒的手卻越發僵了。
“還請姑姑代宴行謝過母后。”
送走了蕤筠姑姑李亦仁才來和他報信:“小郡王確實是早就出門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