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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會。”
方青看一眼身後:“他就在裡面。”
簡瑤和他一起抬頭望去,這是間並不寬敞的辦公室,半夜三點,裡頭卻燈火通亮,像覆了一層清透的水光。薄靳言一身西裝筆挺,站在一面白板前,雙手背在身後,手指還在習慣性的輕點著。他抬起頭,看著白板上寫著的一堆結論。那字如青松挺拔,那眼清澈如水。
簡瑤遠遠望著他的樣子,忽然覺得心裡的氣,就這麼煙消雲散。
或者……其實在他追來古城的那一刻,就消了。只是,還是拉不下面子就這麼原諒他而已。
她靜靜地望著他獨立在燈光下的身影,心裡忽然冒出個念頭。
他也許一輩子,都要這麼孤獨地站在那個位置啊。直至烏黑的發慢慢染上鬢白,挺直的腰也會有佝僂的一天,而那雙眼卻始終清澈依舊。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薄靳言也回過頭來,目光在方青身上一掃,就迅速落在簡瑤身上。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兩人互相凝視著。
簡瑤輕聲喚道:“靳言……”
他微微笑了:“薄太太,我很好,我沒事。”
犯罪心理這玩意兒,每個警察上警校時,或多或少都選修過。在實際破案裡,有時候也會用到,揣摩犯罪人心理、行為,作為推理的輔助手段。
但專家這玩意兒,方青還真沒見過。
且聽聽看唄。方青和幾個刑警,彼此交換了個眼色。那薄靳言倒是一副鎮定派頭,繼續坐著喝茶。彷彿他們這樣的刑警、這樣的場景,他見多了。
午夜的風靜悄悄,等待的時分,一切顯得格外靜。方青注意到,簡瑤已經在薄靳言身邊坐下了,開啟電腦。薄靳言微微低下頭,跟她說著什麼。簡瑤點點頭,認真又淡然的模樣,倒是跟薄靳言如出一轍。他們倆相處的模樣,突然就令方青腦海裡想到一個詞:才子佳人。
其實曾經何時,方青也期盼過這樣的愛情,有一個溫婉可人的女人,陪伴自己。
可是,他後來愛上的女人,卻是一隻鷹。
方青自嘲地笑笑。
這時薄靳言開口了:“他是本地人,或者在本地生活過相當一段時間。並且是單獨作案,年齡在20歲以上。
他是死者傅偉認識的人,或者至少是在古城有過接觸的人。
案發當晚,他穿一件厚外套,後來丟棄。
他具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並且掌握了一些實用的反偵查技能,似乎比較熟悉警方的辦案流程。他很可能曾經因為別的案件,跟警方打過交道。譬如作為嫌疑人、相關人接受過警方調查。
他就居住在案發附近幾條街範圍內,並且不具備獨居條件。
他沒有工作,或者從事較低層次工作。
他行事大膽細緻、計劃周密,但精神亦極度壓抑,有精神分裂跡象,但在工作生活中嚴格自控,不為人知。環境中一定有某件事,並且是對他的人生形成重大影響的事,造成了他的長期壓力。
在傅偉到古城後,曾經接觸過的人裡——就是你們已經查過一輪的那群人裡,重點尋找滿足上述條件的人,核查他們的不在場證明、尋找目擊證人。你們很快會有收穫。”
——
刑警們都安靜著,方青也在沉思。
薄靳言的推理裡,有一些他也有相同判斷。但更多的是一個老刑警的直覺,不像他這樣篤定。
而薄靳言頓了頓,似乎態度並不因刑警們的沉默有任何變化,不卑不亢,平靜地開始解釋:“案發時,深夜,大雨。傅偉夜歸,我們都知道,案發點沒有任何遮蔽物。所以兇手就在那裡等著他。
一件厚外套,才足以把總長度為20-30厘米的刀藏起來。
傅偉在距離被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