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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以巡防觀察,以防萬一。
又是一個平靜的一天過去了。對岸的畢喜軍隊仍舊駐紮在離河岸較遠的地方,沒有動靜。
“難道敵人在進行著什麼陰謀。他們會不會晚上來偷襲我們?”
最為擔心的,竟然是顧問魯克院士。他的前額頭髮,已經掉光了,露出光光的,高高的額頭來,更顯得皺紋滿面,難掩憔悴之態。
“院士過慮了。要說晚上,我們才更不怕呢。無論敵人何時,何地,何種方式,來進攻,都休想逃過我們的監視。”
徐豹輕鬆的笑著說。這話不假,低軌攝像衛星,夜視攝像儀,紅外監視儀,掃描雷達,一系列的先進儀器,時時刻刻在監視著敵人的動靜。
只不過,能夠監視著敵人行動,並不意味著能夠阻止敵人行動。諾亞營地的重型裝備,還遠遠不能和敵人抗衡。顯然,面前的洪水多多少少給畢喜人造成了進攻的障礙,當洪水退卻後,真正的考驗,才會到來。只是,希望這一天,來的越遲越好。
徐豹打算在五天之後,向艦隊申請登陸器降落,更多的裝備和人員,甚至,目前正緊張地進行著能源裝置改裝的鐳射炮,質子炮,都有了。他們有了很好的液氫能源,是能夠使用鐳射炮的或者質子炮的。在寬闊平坦的草原上,只能直射的鐳射炮,質子炮,完全能和敵人的重型火炮一較高低,打擊精度卻不知比對方高了多少。
營地正在做著登陸器降落前的準備。徐豹臉上露出輕鬆的微笑,他相信,安詳平定的笑容會感染營地裡的每一個人,帶給他們以信心。
第三天,畢喜人軍隊在對岸紮營已經三天了。
洪水缺乏後續儲量,正漸漸退去。草原上的孤島,越來越多,漸漸的連線起來,漸漸的連成一片。
草,正從沖刷過後的汙泥中,昂起頭來。
趵突河,正在逐漸恢復它的昔日寬度。
河水的寬窄,恰好和徐豹上校的心情寬鬆和緊張成正比。
然而,非常奇怪的是,儘管水已經退了很多,畢喜大軍一點都沒有進攻的跡象,他們仍舊呆在原來駐紮的地方,一點都沒有挪動位置,甚至連偵察兵都沒有派出來。如果對方的偵察兵進入鐳射槍的火力範圍,徐豹上校下令是堅決驅逐甚至擊殺的。
與其給敵人機會,不如留給自己機會。
這一戰,將是最為慘烈的一戰,徐豹上校,徐豹分隊,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即使只是為了基弗裡中校,為了聶偉上尉,也需要打一仗。
03028還在對方營中,更是激起了隊中人人的報仇之心。三個支隊的人,對於已經被認出的烏躁,個個恨之入骨。烏躁的照片,雖然看得不太真切,還是發到了諾亞營地每個軍人的手中。
第四天。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一大早,徐豹早早起來,整裝出屋。如果今天畢喜人還沒有動靜,可以確認,戰爭正在朝著不可預測的,很不明朗的方向發展,這恰恰是徐豹不願意看到的。
敵營確實沒有大的動靜,畢喜軍隊甚至開始在草原上鑿井,他們連靠近趵突河來取飲用水,都不願意。其實趵突河在營地以上更上游處,徐豹分隊的兵力難以達到那個地方,是十分。以諾亞營地現有人員來看,能防守十來公里的河岸,就已經感到非常吃力了。
只是,這一點上,徐豹並不擔憂,無論敵軍如何調動,自己都能提前察覺,佈置好兵力,等著敵人往槍口上撞。預警和機動,這是遠遠勝過畢喜人的絕對優勢。
但是,有一個問題,徐豹不願意去細想。假如,敵人傾巢而出,從多個方向同時渡河,諾亞營地將怎樣去應付呢。
如果敵人真的看出了諾亞營地的致命弱點,動用全部兵力多點渡河,強勢一擊,徐豹只有走最後一條路:棄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