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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願夫君安在,念兒安在。」趙氏拿著筆在天燈上寫下,抿唇間梨渦像是個小漩渦一般的吸引人,可惜依舊沒有辦法吸引住顧獨的心意。
兩人一同來到空闊的地方,顧獨託著天燈,趙氏點燃了火。
這盞天燈混著許許多多的天燈一同向天際飄去,在黑夜之下燃起了一點點希望。
似乎心有所感,顧獨淺笑了一下,回頭的瞬間,看到了熟悉的少年面容。
她站在燈火闌珊處,月白長袍染上鮮紅的燈色,一隻手上拿著小燈,一隻手搭在腰間的長劍上,雙目深沉,盯著顧獨。
身邊站著的是一身黑衣的郭仙兒,兩人的眼神十分平靜,似乎一直在看著顧獨的一舉一動。
顧獨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當作什麼什麼也沒看到。
「怎麼了?」趙氏見顧獨臉色有些難看,問道。
「我們回家吧。」顧獨低眉,「有點乏了。」聲音很輕,依舊沙啞。
「好。」趙氏扶住了顧獨,眉頭微蹙。
顧獨跟著趙氏緩慢地從人群裡逆行而去。
「若是趙家沒了,你該怎麼辦啊。」顧獨呢喃,一小半的體重搭在了趙氏身上。
「夫君,你呢喃什麼呢?」趙氏抬頭笑了一下,問道。
顧獨愣了一下,似乎也沒察覺到什麼一般,咧了咧嘴,道:「不曾說什麼。」
……
三個月後。
秦意濃又來看了顧獨的傷勢,幾乎可以確定沒有什麼大礙後,又開了幾劑大補的藥方。
顧獨最近深居簡出,玉衡倒是來得勤快,等秦意濃走了後,玉衡才將一旁的書放了下來,將書房的門闔上:「你和衡說得可當真?」
「自然。」顧獨面具下的臉看不出形色。
「今晚?」玉衡皺眉,又道:「可要衡去幫忙?」
「帶上一千人圍了趙府就行。」顧獨撥了撥垂落在耳邊的髮絲,「趙皓已經全部都招了,人證物證俱在。」
顧獨突然抬頭,滿含深意地看了玉衡一眼,道:「之後,你便將蘇暮帶走吧,蘇家將要代替趙家的位置。」
「聖上,會同意嗎?」玉衡低眉,臉上沮喪的神情實在太過於明顯。
「她不會不同意的。」顧獨垂眸,道:「我已經去說過了。」
「那十日後,我便將她帶走。」玉衡握了握拳,又滿是擔憂:「若是晚舟不願意與衡走呢?」
沉默良久,最終聽到了顧獨輕嘆了一聲,堅定道:「她一定會跟你走的。」
入夜。
沒有宵禁的夜晚,到處都是熱熱鬧鬧,不少人提著燈籠在街上走著。
不一會兒,似乎聽到了兵馬出行的腳步聲,似乎往趙府而去。
「你要去了嗎?」趙氏小心翼翼地為顧獨摺好頸領。
「嗯。」顧獨應了一聲,剛轉身準備走,卻被趙氏拉住了衣袖。
「讓妾身再去見爹爹最後一面好嗎?」趙氏雙眼發紅地看著顧獨,顧獨一時也不忍,想了想,道:「好。」
顧獨帶著趙氏坐在馬車裡,顧獨端坐著,一旁的趙氏閉目養神,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趙氏知道,當趙皓下獄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這一天不早了,卻不知為何會來的如此早。
記憶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顧獨聽到李甫林的聲音,將顧家的人屠殺殆盡,也不知道僅僅短短的十多年,她也會做與李甫林一樣的事情。
權力的鬥爭中沒有所謂的對與錯,也許,趙瓊宇在一開始就已經意識到了今日遲早會來到。
當兩人趕到趙府的時候,玉衡一身戎裝,帶來的將士將趙府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顧獨從大門帶著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