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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知恆一聲不吭,將位置稍稍挪向消毒藥品附近,垂首伸手去拿棉球蘸取酒精,隨後才對她說,「手給我,消毒。」
茹景被他突如其來的一頓操作弄得半是費解,半是火大,「你還沒我回答我,為什麼把家庭醫生趕走,我可不認為你真的想親自替我上藥。」
她越想越無語,「人家醫生連句話都沒和你說,又沒得罪你,亂發什麼脾氣。」
「手,還上不上藥了?」席知恆對她的質疑不聞不問,輕輕掀起眼皮,淡著一雙眸朝她看過來,須臾又將視線落在她的手臂上。
細密的紅痕滲出的血珠已經凝結,腫得比剛開始還要嚴重,在她白皙的面板上甚是刺目。
「你要是不趕時間,我慢慢陪你耗。」席知恆不疾不徐地陳述,身體已有動作,抄起手裡沾有酒精的棉球,半支起身體往她的方向傾過來。
那樣子,是打定主意要紆尊降貴,親自動手了。
「不是,你好像有那啥大病。」茹景倏地被籠罩在高大的陰影下,思緒走空幾秒,「沒說不上藥,我在問你事兒呢。」
席知恆頓了下,眸子微眯,稍稍低一下就對上她澄澈的眼睛,以及臉上複雜疑惑的表情。
他抿唇,眼底閃過冷涼的暗光,覺得茹景這一刻心智單薄得可笑。
「在陌生人面前,也不想想你什麼樣子。」席知恆抓過她的手臂,儘量避開傷口的地方,手上動作極為輕柔地擦拭出血的地方。
茹景仍舊痛地「噝」了一聲,覺得席知恆的「輕柔」和普通人輕柔差異巨大,十分懷疑他在以洩私憤。
不過他的話倒是點醒了她,她上上下下看了下自己的穿著,短緊的上衣屬實引人注目,但那人好歹是醫生,人家專門給她看病的,至於關注她穿的是什麼,是什麼樣子嗎?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茹景輕聲嗤笑,「也就你這種思想齷齪的人,把別人也想得和你一樣不乾不淨。」
話的末尾剛結束,茹景痛地叫出聲,她皺著眉頭去看始作俑者,用棉球在她的傷口上有意無意地摁了下,用力不小。
席知恆似是無所察覺,低垂的雙眸靜靜落在她手臂上,一下又一下清理。
茹景鼻翼翕動,哼了一聲,呵呵笑看他,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等了半晌,席知恆氣定神閒地給她的傷口細心地處理好,又用酒精去沖洗自己的雙手,淡淡的消毒水味於空氣裡蔓延開來。
他重新坐回茶几前的沙發上,雙腿交疊,無波無瀾的靜謐深眸攫住她的臉,淡淡言語:「思想齷齪?」
茹景揚起自己的小巧光滑的下巴,「不然?」
席知恆:「我思想齷齪,你認為這會兒你還能安然無恙?」
茹景哽了一下,頂嘴:「誰知道你想什麼。」
席知恆:「一個對我有性趣且認為我思想齷齪的女人,我若真要做點什麼,按你的想法的來,也不是不可以歸屬於一拍即合。」
茹景:「……」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席知恆繼續不緊不慢地說:「即使不論上面所言,就說你在男人面前穿成這幅樣子,誰不會多看幾眼,甚至於認為你是在刻意勾引?」
茹景懵了:「我沒有!」
席知恆:「你說沒有就沒有?」
茹景氣急了,掄起手想打他,「我為什麼會這樣子,有沒有你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她的巴掌落下來之前,席知恆一個抬手便輕易將她制住,「我知道並不代表別人也知道,從男人的角度出發,想得最多的只會我剛才說的。」
「女人看男人和男人看男人不一樣,有沒有動其他心思,感知會敏銳很多。」席知恆掃了眼她高低不平的起伏,抄起西裝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