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磯川警官輕輕地點點頭說:
“對了,金田一先生,你認為要不要讓巴御寮人來這裡呢?要是她一不小心破壞現場,那可就傷腦筋了。”
‘我覺得應該可以成全她的心願,只要我們多留意就不會有問題。不過,只有巴御寮人想見守衛先生最後一面嗎?”
“不,真帆也想見她的父親。
三津木五郎立刻回道。
“還有‘錨屋’的大老闆。”
荒木定吉補充說明道。
於是磯川警官目測一下拜殿的空間寬度,然後說:
“那麼就讓他們三個人一起來吧!”
“好的,謝謝你。”
看著三津木五郎和荒木定吉步下樓梯的背影,金田一耕助忍不住轉頭看著磯川警官的側面說:
“警官,剛才你問了那兩個年輕人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說‘奇怪的問題’是指……”
“你問他們今天晚上是不是一直在一塊。”
“哦,你是說這件事啊!”
磯川警官神情嚴肅地對金田一耕助說:
“金田一先生,事實上,凡是今天晚上在神社內的人都是我的懷疑物件,那兩個年輕人當然也不例外。況且,他們兩人的身分背景都跟刑部島有相當的關係……”
“可是,就算他們都有謀殺神主的動機,也應該會個別行動才對啊!但白說,我不認為相識不久的兩個人會共謀犯下這麼驚天動地的案子,所以如果他們兩個今天晚上真的在一塊兒,那麼兩人就都有不在場證明了。”
“嗯,有道理。”
磯川警官簡短地應了一聲後,便看見巴御寮人在刑部大膳和真帆的挽扶下,從社務所後面走出來。
這時巴御寮人和真帆已經脫下巫女的服裝,換上家居服。只見真帆穿一件薄質毛線衣,看起來清清爽爽;巴御寮人則穿著一件白色素面的和服,胸前還繫上一條粉紅色的帶子。
儘管如此,巴御寮人的臉色仍顯得十分蒼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因此當她走到階梯時,磯川警官忍不住伸手扶了她一把。
三人好不容易走完階梯,一腳踏拜殿時,大夥的目光立刻移向內陣。
刑部大膳低叫一聲後,立刻撇過臉去;真帆在看了一眼屍體,便將臉埋在巴御寮人的身後。
“御寮人,請節哀順變,同時也請你配合一下,在法醫來驗屍之前,先不要急著為死者安排後事。”
不知道巴御寮人是否有聽進磯川警官說的這番話,只見她睜大眼睛,往前踏出一步,像是要確認這個掛在眼前的奇怪懸垂物是否真是她的丈夫。
“啊!請不要觸碰任何地方!”
儘管磯川警官在一旁大聲提醒著,但巴御寮人的左手死命地握住刑部大膳的手,顫抖的右手則拼命抓著死者的衣襟。
“是誰?是誰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巴御寮人肝腸寸斷地哭喊著。
“村長說是龍平殺的,但是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廠
巴御寮人悲慼的喊叫聲迴盪在整個拜殿內部,恐怕連站在拜殿外的越智龍平也聽得一清二楚。
若是他真能聽見巴御寮人這番說詞,一定會心懷感激之情,畢竟他們曾經打算一起私奔,即使現在巴御寮人已嫁作人婦,卻仍對他如此信賴,應該能讓他感到一絲安慰。
這時,刑部大膳神情嚴肅他說:
“是啊!我相信這件事絕對不是龍平做的,現在龍平是個勝利者,守衛則是個徹底被打敗的失敗者,就算勝利者想在失敗者面前大大地炫耀一番,也沒有必要將失敗者殺死洩恨啊!所以,村長說的話根本就不足以採信。御寮人,好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