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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噴得很淡很淡,畢竟發情期外的oga聞起來就應該是似有似無,陸汀總怕自己做得太過頭,惹人反感。又怕身體激素還沒完全穩定,找到人家又開始莫名其妙地臉紅腿麻,他還口服了兩顆弱效抑制膠囊,算作預防。
下午四點,陸汀騎上自己純白的懸浮摩托,把面罩扣好,又摸摸腰帶上掛著的傘,等待啟動軌道徐徐升起,心中忽然產生一種成敗在此一舉的肅殺。
「加油,您今天的形象是一百分哦。」cy給他鼓勁。
可不是嗎,巧克力棕的短皮夾克配上窄腿深灰牛仔,內搭一件純黑的雞心領t恤,陸汀可是全方面琢磨了一番,認為這樣又不太騷包又能讓人眼前一亮。眉梢周圍的雜毛刮乾淨了,染成淺亞麻色的頭髮也認真做了補色和護理,順滑得不行——
雖然現在已經被吹亂。
陸汀俯衝,隻身駛入塵埃,它們一團一團地聚著,被下午的陽光映成灰黃色。
有輕軌站輔助定位,陸汀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車站的坐標。地面上比雨天熱鬧一點,陸汀不僅途徑上次83提及的自助妓院,還經過了幾家小攤小販,商品多數都是食物,蛋白塊沒有低溫儲存,維生素糖也沒有密封,就那麼攤在桌上出售,暴露在輻射塵中,是他從未見過的模式。但他也來不及投去多少關注,匆匆趕到車站,還不到五點。
陸汀把摩托藏在一座荒廢大廈的廊柱後面,插著褲兜在站臺上站定,開始他的等待。能見度著實不樂觀,天也暗得很,他只能時刻盯緊上次來時的方向,等著三個身影,或是一個,忽然隱現,被自己認出。
這條線路的大巴是30分鐘一趟,陸汀記得,載著83開走的是七點整的那一班,可他等到七點半,送走了6輪,還是沒能碰上自己找的那位。
周圍聚起幾撮等車的人,數量不多,也聚不了多久,同路的人都會上車,坐在玻璃裡面,聽著發車20秒的提示,總會有人奇怪地在陸汀身上掃視幾眼。
陸汀不為所動,只是摘出幾根被面罩夾亂的劉海。
當然,他的心裡並非毫無波瀾,天確實已經黑透了,他又天生患有輕微夜盲,雖然面罩目鏡的夜視功能能夠大概彌補,陸汀還是不喜歡夜間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待上太久,尤其是,他還在做著「等待」這件讓人沒底氣的事。
不過也不能說有多麼發慌,本就沒指望第一天就能碰上,大不了明天再來,明天再不行,那就後天。說不定人家今天沒出門,或者換了別的交通方式,反正再等一輪我就不等了,他這樣打算,卻在八點那班大巴遠去之後,仍然邁不動離開的腿。
如果真的換了別的交通方式……會不會有更方便的?那以後還會在這裡碰到嗎?還是說那天本就是個巧合,83也不是這條線路的常客?
總之再等一班吧?香水味都快吹沒了。陸汀告誡自己沉住氣。
於是他等過了八點半、九點、九點半……藍慘慘的街道上,任何細微的聲響都被放大,一顆接著一顆的大膠囊來了又走,載著寥寥的人,通往河流對岸。儘管都城地處赤道附近,但輻射塵阻隔在大氣中,吸收了太多陽光,導致近地面夜間溫度常年維持中下水平,附近的高溫電池牆和排汙管都輪休了,陸汀開始時不時吸吸鼻子,抱著胳膊低著腦袋,百無聊賴地拿靴底磕著地磚的縫隙。
踢煩了,就倚在站牌上,差點昏睡過去。
是腳步聲把他從疲倦和飢餓中叫醒,陸汀猛地睜眼,目光對著地面,他看到三個影子。
睏意頓時消散,連頭皮都發麻了。
淡淡的鐵鏽味中,陸汀轉過臉龐。
頭頂的高功率燈管照得一切如同白晝,身邊約五步遠處是兩個孩子,一男一女,身高都是十二三歲的模樣,臉部仍被舊式防毒面罩遮了個嚴實。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