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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說是致歉,你倒是謙一下呀?收買人心。
凌風子恨不得踢徐義一腳,看著他不停搓手,壓根沒搭什麼茬,也不知道客氣,讓凌風子有種抓瞎感。
李煒,信安郡王呀,這小子平時挺會苟著,這時候耍什麼大牌?
徐義那知道這些,手冷的很,幾乎凍僵了,馬上要看病人,需要活動開。
“那個,先看看病人吧?這會兒也差不多暖和過來了。”
都是演戲,徐義見多了,不想陪著玩。
雖然腿還是羅圈著,唯有醫術才能震一震他們,咱是來幹正事的,不看戲。
似乎,好像剛才的一幕沒發生過,都是這樣·····一群老戲骨,徐義決定不表演了,除了那羅圈著的腿,這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確實很受傷嘛,繼續著。
凌風子戰戰兢兢的跟著······一看就是沒見過大世面。
有下人領著,那叫李煒的老頭頭前,接著就是徐義、崔長史,這感覺這有徐義所見過的那種領導視察的氣勢。
忍了忍,徐義還是羅圈著腿。
一群婦人圍著,奇了怪了,這當官的家裡婦人都很多。兩三個下人摁著一少年的左腿,使用的布帛都被血染紅了,下人似乎在用力止血。
秦州刺史呀,秦州城裡呀,怎麼會傷成這樣?
“放開讓我看看。”
徐義是個急病人所急,想病人所想的好郎中,見到了患者那就著急,特別是血啦啦的情景。
終於有機會裝逼了。
下人們看過來,徐義知道是在看那老頭。忍了,不關心老頭,裝著心中只有病人的神聖樣。
用可以穿過腦袋的視線,徐義看到這老頭應該是很凝重的,看到了微微的點頭。
就在按住的布帛放開的瞬間,徐義只看到盈盈的鮮血滲出來了······還好,沒有大血管破裂,否則只能掉頭回去了。
徐義趕前一步,超過老頭,順手將旁邊以婦人的肩上拽下一條圍巾,不管這婦人的驚叫······就好這一口,老撩撥婦人們。
病患的長袍已經撩起來了,徐義為了表現高義,沒在乎血跡,就那樣血啦啦的將圍巾穿過,在大腿根使勁一紮:“愣著幹嘛?趕緊擦血!”
下人忙亂著擦了血,確實止住了。
徐義這時候才看傷口······都有骨折了。
傷口是撕裂狀的,邊緣不齊,放開了還有搖搖欲掉的大塊肉······好惡心,好疼。
好在那少年夠狠,咬著牙,眼淚滴吧滴吧的,就是不哭。
跟自己差不多大,好像比自己要堅強多了。
“這是被咬傷了?兇猛動物?”
“逆子圈養的大狗。”
“吐蕃的獒犬?”
不用處置傷口,就徐義跟刺史老頭的對話,就足足把在場的人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