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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你做的沒錯，爹爹不會怪你。”沈長元重重嘆息一聲，繼續道，“咱們三房在那家裡吃的少乾的多，還要捱打捱罵，這些爹爹都能忍，只不過讓你們受苦了！”
“可是——”沈長元重重垂了桌子，“他們千不該萬不該，賣我的妻兒！”
沈知竹睫毛狠狠一顫。
“如今他們得到了懲罰，咱們家和他們再無半分關係，從今以後爹爹會好好保護你們的。”沈長元一臉嚴肅。
沈知竹本以為，自己將那家人送去衙門，如今遣送原籍後，便宜爹爹心裡或多或少會有些不舒服，可是沒想——
“江然江臨了？”沈長元環視一週沒見到那兩個小子，有些擔憂，雖然蕭長青說過家中無一人缺少，但是沒見到還是難免擔憂的。
白氏解釋，“他們啊，去城裡書院唸書識字了，再過兩日休了假你就能見到。”
“唸書？”沈長元震驚，隨即驚喜道，“好好好！唸書識字好啊！”
沈知竹起身，“爹爹孃親，很晚了，你們去休息吧，有什麼話我們明日白天再說。”
她知道自己爹孃定是有許多話想說，再瞧瞧昏昏欲睡的沈青夏，還是讓兩人回房吧。
白氏點頭，扶著沈長元回了房間，一路上沈長元難免不被青磚大瓦房裡的各種修繕給驚到，感覺自己像是還在夢裡一樣。
“苦了阿竹啊。”回了神的沈長元坐在床邊，重重嘆息。
白氏紅了眼眶，拿乾淨的帕子給他擦臉擦手，“是啊，若不是咱們的阿竹，怕是…”
怕是什麼，兩人都很清楚。
此時，偌大的堂屋裡只剩兩人。
沈知竹坐著，抬眸看著走到自己面前微微俯身的蕭長青，眼神不躲不閃。
不過，若是細看便能看到她眼底的絲絲慌亂。
蕭長青視線在她面頰上流轉，最後與之對視，良久開口道，“阿竹。”
沈知竹的心隨著他的輕喚，彷彿被針紮了一下，細細密密的酸澀感往外蔓延著，掩在袖口下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可曾怪我。”蕭長青靠近一寸。
沈知竹猛的鬆開指尖，轉而捏住靠椅扶手，仰頭盯著對方，一字一頓問，“我該怪你什麼。”
語氣平淡，無波無瀾。
可是，也只有沈知竹自己心裡清楚，她語氣裡的煩悶和不爽。
蕭長青俯身再靠近一寸，兩人對視間的距離只剩一點，說話間噴灑的呼吸，也落在她瑩白如潤的臉上。
“你說話就說話，莫要離我這麼近。”沈知竹偏頭往旁邊挪了挪。
下一瞬，下顎被捏住，很輕的卻讓她的腦袋從旁邊偏了回來。
蕭長青目光灼灼盯著她，“阿竹。”
“對不起。”
幾乎是同時，沈知竹的眼眶驟然發酸，漸漸發熱發紅。
模樣瞧起來像是被欺負狠的兔子，雙眼通紅。
蕭長青頓時慌的不行，拇指輕輕撫上她的臉，抹向她發紅的眼角，“我錯了。”
“阿竹，我錯了。”
“我不該許久不歸，也不該許久不告知你我如何，更不該讓你擔心我。”
沈知竹緊緊抿著唇，半晌回答，“你不必這樣說，你做何事對與錯，不必告訴我，也不必向我道歉。”
話落，沈知竹就有些懊惱。
她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個，怎麼話到嘴邊就變了味兒。
蕭長青長指狠狠一顫，再逼近一寸。“阿竹，何意。”
沈知竹閉了閉眼，“我知道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有該自己處理的事情，我不會問，也沒資格過問。”
“畢竟我們不過是逃荒路上的萍水相逢，你作何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