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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怎麼回事？&rdo;我禁不住有幾分失望，並且心裡有一絲悵然。
能夠穿越鏡面，是一種挑戰自我的極度冒險，我現在不想做，並不代表以後永遠不想去做。假如能跟老虎一樣，從唐至今，或者由今至唐，未始不是一種奇異刺激的經歷。
從洗手間回來，蕭可冷不等我開口，已經低聲解釋：&ldo;小燕帶走了別墅裡一切看起來有某種意義的小東西，是所有一切，只差沒有第二次將主樓拆解開來。如果不是二樓的那尊青銅武士像過於沉重，也早就消失不見了。不過現在，他雖然沒帶走它，卻把它弄得四分五裂，再也沒有放在客廳裡的欣賞價值了。&rdo;
我心裡沒有怒火，只有搖頭不迭的苦笑，像是面對一個孩子的無知胡鬧：&ldo;他拿這些東西去幹什麼？&rdo;
&ldo;他說，這些被楊天大俠和手術刀先生千辛萬苦收集來的東西，都是屬於海底神墓的原始物品。所以，他要拿去物歸原主，這才是一個江湖大俠的真正本色。&rdo;說到最後，蕭可冷忍不住澀聲笑起來。
我們三個，對小燕的這份感情，無異於一種變相的&ldo;溺愛&rdo;，任其胡鬧下去。
&ldo;謝謝你們對小燕的愛護，特別是風先生。我知道，今晚你完全可以採取強硬手段留住小燕，但你沒有，一直手下留情。其實，之前與小燕通電話時，他說過無數次將來要以你為榜樣，做對天下有大用的超級人才。做為無敵於駭客世界的他來說，能夠說這樣的話，已經是欽佩某一個人的極限。在我記憶裡，他從來沒向任何人低過頭，所以，要想勸阻他回頭，只有風先生可以勝任。&rdo;
燕遜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就在蘇倫的身邊，甜美圓潤，不疾不徐。
我回頭望去，客廳裡只有蘇倫、蕭可冷，絕不會出現第三個人。此刻，水晶吊燈射出的耀眼白光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我確定她並不在這裡，而是透過某種裝置發聲的。
&ldo;燕小姐，你還好嗎？&rdo;我立即應答。
她微笑起來：&ldo;我很好，謝謝關心。北海道的天氣雖然寒冷，但空氣足夠清新，我已經很久沒有自由呼吸過如此純淨的空氣了，而且能跟自己的好朋友重逢，心情怎麼能不大好？&rdo;
沒有人開著行動電話，客廳裡的固定電話聽筒也沒有拿起來，那麼，燕遜的聲音從何而來？我判定音源就在蘇倫旁邊，但她身邊的沙發上只放著一臺翻開的黑色膝上型電腦。
&ldo;燕小姐，你在哪裡？&rdo;我試探著問，從蘇倫、蕭可冷臉上的怪異表情裡，我覺察到此事必定有些古怪。
&ldo;我就在電腦裡，蘇倫，不要再向風先生隱瞞了，把真相告訴他吧。&rdo;燕遜的聲音略顯低沉，但絕不摻雜任何悲哀成分。
蘇倫站起來，略一沉吟，歉意地向我笑著：&ldo;風哥哥，原諒我一直沒有說出真相。燕遜其實只是一個具有靈魂的聲音，她就在這臺電腦裡，以高效鈾能做為動力源。她的存在，完全是以電腦為依託的，只要電腦宕機或者斷電，她就會永遠消失，這也就是我不同意她離開五角大樓的原因。&rdo;
我實實在在地吃了一驚，但臉上並不表現出來。在法國科幻雜誌《前瞻》上早就有&ldo;電腦人&rdo;這種概念，無非是把電腦加上人工智慧，成為與人類順暢交流的機器。不過，在很多試驗品裡，電腦人的智商只相當於三歲的孩子，並且只能在程式允許的範圍內生存，無法進行自學習和自成長。
假如美國人的技術能造就燕遜這樣的&ldo;電腦人&rdo;，那麼他們的人工智慧技術可能會超過歐洲同行們一萬倍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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