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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夢見紅日墜落異敵入侵,東宮部署皆戰死,孤在崎嶇坑窪的山路上跑,身後有人追來,孤摔倒在地,回頭一望,」謝恆望天望地望顧明昭,就是不看身邊也坐下來了的人;「提著劍追著來的人,長得有點像定國公。」
謝恆『歉然』道:「孤不是信這些,只是今日晨起後有些心悸,這才……」
秦燁本來沒想問,這會有了話頭還是問出來了,不曾想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他望著謝恆精緻眉眼上幾乎藏不住的狡黠笑意,又想起不久前這人指著『婚書』非要說是『拜帖』,還順勢把他當文盲處理的時候。
秦燁知道這人沒說實話,卻也意外的沒什麼火氣,他想了一下,居然道:「臣永遠不會對殿下刀劍相向,自然也不會提著劍追著殿下跑。」
他說的是真心話。
從他打下南週二州揚名天下,回京訴職後爵封國公,家裡老頭子再也不敢對他橫眉豎目提著鞭子就抽的時候開始,秦燁覺得,自己想要的就只剩下天下太平而已了。
倒不是秦燁故步自封,不足而立就失了心氣,心甘情願的頂著昔日功勞榮養一世。
相反,像他這樣年少成名能徵善戰的少年將軍,有幾個不想輔佐雄主建一世功業,在史卷丹書下留下厚重一筆?
可惠帝為人優柔寡斷好弄權謀,在伐週一事上幾番反覆,若非當年天時地利皆備、朝中又有先太子死撐,秦燁連打南週二州的機會都沒有。
從當年局勢大好時惠帝卻數道聖旨勒令撤軍起,秦燁就清楚,自己這輩子大概是沒什麼可能建下滅國之功了。
他只能安安穩穩的守著南疆邊境,或許連南疆都呆不住,只能在棠京頂著國公的名頭混吃等死一輩子。
至於宮裡行事綿軟性格怯懦的太子、脾性暴躁動則殺人的晉王,秦燁原本就沒抱什麼希望。
皇帝年輕時還上過疆場收拾過權臣,如今也是這幅模樣了,這兩位自幼養在深宮的皇子能幹什麼?
只要小太子安安穩穩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做些什麼自掘墳墓禍亂天下的事,秦燁想不出來他為什麼要提著劍追著謝恆跑。
不被他抱什麼希望的太子聽了他那句保證,卻沒當回事,悠悠的道:「那可不一定。」
謝恆望著秦燁在夕陽下瀟灑筆直的身形,繼續瞎扯:「上一次在府裡,定國公看孤的眼神,與昨日夢裡就挺像。」
那能一樣嗎?
你是忘了那次你在我府裡幹了什麼事情嗎?
秦燁氣的牙癢,卻又覺得謝恆說得對。
也是,這位和傳聞中實在太不一樣了。
行事天馬行空,瞎話張口就來,儲君麵皮是不要的,太子風度是沒有的。
他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咬牙切齒道:「殿下若是再像那日在臣府中那樣行事,是真不一定。」
兩人又坐了一會,秦燁直待到宮門臨下鑰之前才走,謝恆起身送了幾步,回身扶了一把已經身嬌腿軟的顧明昭,兩人上了輦車,一路往明德殿的方向去。
顧明昭已然完全沒了初見時英俊瀟灑陰翳內斂的模樣,望著秦燁遠走的方向,眼中滿是怨氣。
謝恆忍著沒把之前秦燁說他誤人子弟的事情說出去,只安撫道:「你平素確是荒廢了武藝,偶爾練練也好。」
顧明昭繼續盯著秦燁走的方向,神色變幻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道:「殿下,您覺得晉王府上流言的事,會不會是定國公做的?」
晉王府的謠言傳的滿京城都是,東宮自然也接了報,作為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謝恆比晉王還要關心此事是何人主使,卻始終查到人。
饒是如此,聽顧明昭提及此事,謝恆卻是下意識的搖頭道:「京中有這等本事的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