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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天,葉拙寒以另一位男主人的身份駕到,進門時就和祁臨狠狠撞在一起。
普通住宅門就那麼丁點兒大,兩個大高個想要一同跨進屋,勢必相撞。
祁臨揉了下自己的腰。
他長期伏案創作,特別注意腰的護理。葉拙寒把他撞痛了,看在新婚的份上,他客氣地往後一退,打手勢讓葉拙寒先進去。
葉拙寒居然不僅沒說謝謝,還神情不明地打量他。
從他的臉,打量到他的腰,準備在那兒燒洞。
祁臨:「???」
我不過是叉了個腰,值得你這麼目不轉睛地看?
透過狹窄的玄關,原本寬敞的客廳被七個超大號行李箱填得滿滿當當,茶几和電視之前還立著兩個掛架,上面全是死貴的西裝。
祁臨倒吸一口氣。
葉拙寒提早跟他要了鑰匙,說許秘書會送一些行李過來。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
「只是必需品。」葉拙寒鬆了松領帶,「我不是每天都住這裡,所以只帶來極小的一部分。」
祁臨:「你管這叫『極小的一部分』?」
葉拙寒想了想,「或許『比極小更小』更準確一些?」
祁臨一頭栽進沙發裡。
客房是承載不下這麼大一堆行李的,書房成了葉拙寒的臨時衣帽間。
基本收拾完畢,祁臨想洗澡,回臥室脫得只剩一條睡褲,趕到衛生間門口一看,發現葉拙寒搶先一步鑽了進去。
祁臨握起了拳頭。
片刻又鬆開。
他可以忍。
葉拙寒一洗就是半小時,祁臨百無聊賴,端了個馬扎坐在衛生間門口,一邊抖腿一邊等。
他不心痛被葉拙寒浪費的水,這點錢他還是出得起。
但自由自在的生活裡突然多了一個人,進門打架似的撞一下,書房被侵佔,洗澡還得排隊,說不定明早起來還得搶馬桶。
他越想越毛躁,一日之內第n次思考自己是不是不適合結婚。
說不定孤獨終生才是他的歸屬。
正思考著,門開了,葉拙寒一身熱氣,居高臨下,面容冷峻。
祁臨那個恨。
他為什麼要端這麼小一個馬扎?
他家裡有工學椅有高腳凳,甚至還有a字梯,他是中了什麼邪非要搬一張馬扎來?
還放得不偏不倚,他坐得也不偏不倚,正好對著葉拙寒的襠。
浴室裡的熱氣撲面而來,一下子就把他的臉蒸紅了。
他發誓,不是因為面對葉拙寒的襠而紅。
葉拙寒退後一步,眉心擠成一個「川」,「你幹什麼?」
祁臨心裡一個沃日。
我不過是拿臉對著你的襠,吃虧也是我吃虧,緊張也該我緊張,你嚴肅個什麼勁兒?
我還能撲上去咬你一口不成?
「洗好了?」祁臨涼涼地說。
葉拙寒抿著唇,只「嗯」了一聲。
祁臨拎起馬扎,將人撥開,「從現在開始,衛生間是我的了。」
空氣裡是陌生的香氛氣息,祁臨站在水霧裡冷靜,想起門口的那一幕,越想越冷靜不下去。
沒有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
只有退一步越想越氣。
為什麼沒有把a字梯架門口呢?
如果架了,那就是葉拙寒對著他的襠了!
洗到半途,葉拙寒敲門。
祁臨悶聲悶氣,「幹什麼?想解手拿盆兒接著!」
葉拙寒:「……」
外面沒動靜了,祁臨狐疑,真想解手?真拿盆兒接著了?
哪個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