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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手指下的咽喉,喉結雖不明顯,一般女人卻也長不出來。
孫婆向來穿著保守,領子既高且周密,頗為吻合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作風,所有人都認為她生來就應該是那個樣子的,又加周宅人口簡單,竟無人發現過端倪。
然而此時,孫婆卻感覺自己在沈淮的逼視下,無所遁形。
“……你果然知道了。”他的聲音突然變了,再不是那鋒利的金屬聲,反而醇和且年輕,甚至在沈淮手指的鉗制下依然乾淨好聽。
說著,他竟索性放鬆了肢體,甚至似將沈淮的鉗制視作案撫,還將頭往後仰了仰,“如今的後生,竟都這麼能裝的嗎?”
沈淮被挑釁得微眯起了眼,“難道過去的公公,竟也這麼俯的低身段嗎?”
“公公”二字出口,孫婆頓時一僵,撐在地上的手迅疾如電,直取沈淮腋下的淵腋穴,試圖反制脫險。
誰知沈淮速度更快,一指點在他肩井之上,果斷卸掉了孫婆的胳膊。
“哼,震驚嗎?若你不是閹人,我會容許你留在她身邊?”沈淮冷冷道:“說——你將蘇芽怎麼了?為何她喚不醒?”
“操那麼多閒心,”孫婆兩臂無力地脫垂,口中卻絲毫不讓,諷刺道:“她與你何干?”
“與你何干?”
沈淮嗤笑一聲,扯掉帳上的一條繫帶,兩下將孫婆的腿捆住,“你最好沒有那些閹人的髒毛病,否則,但凡蘇芽有一絲損傷——無論是名節還是什麼——我定會將你掛在鬧市,剝光了示眾。”
沈淮的目光如看著一隻偷入街市的喪家之犬,鄙夷、警告毫不掩飾。
孫婆的從容盡數褪去,眼中血色聚集,若目光有型,沈淮定已被他千刀萬剮。
沈淮卻對此毫不理會,徑自起身點亮燭火,去探查蘇芽的狀態。
不知是否被這番動靜驚擾了,蘇芽的狀態已不復安靜,她雙眉緊蹙,眼睫顫動,額上冷汗涔涔,唇色是異樣的猩紅,微微翕動著發不出聲,似是深陷於夢靨之中,卻偏偏難動肢體,雖竭力掙扎卻仍不能醒。
沈淮一驚,立刻俯身喚她:“蘇芽,蘇芽,醒一醒……”
夢靨的人最怕驚魂,沈淮小心地探出手,試圖輕怕她肩頭安撫,指尖剛觸及蘇芽,手腕卻被握住。
蘇芽的右手已扣住他脈門,左手抓住他衣領,眼睛仍閉著,卻已十分順暢地雙臂合力,就要將沈淮摔出去,力氣之大、技巧之順溜,完全超出沈淮的意料。
沈淮猝不及防,被拉了一個趔趄,眼看就要撲倒在她身上,匆忙之間硬生生翻轉,以肘支床,堪堪穩住身形,對已經撐在自己上方的蘇芽狼狽地道:“蘇芽!你是在做夢,醒醒!”
蘇芽目光還有些虛空,直勾勾地對著沈淮,卻彷彿已經穿透了他,看見了未知的何處,清麗的臉上滿是倉惶恐懼,一時難收。
見她這副模樣,沈淮知是夢靨深重了,便更不敢再動,只柔聲喚道:“蘇芽,小芽,不要慌,都是夢……”
蘇芽依舊死命地摁著他,卻到底是停在上方,不再暴動,漸漸地,她視線重新凝聚,終於眨了眨眼睛。
“沈……大人?”
“是我,”半身支在床上的人仔細地打量她的面容,溫和地問道:“是做了噩夢?”
“嗯,”蘇芽尚在恍惚中,身體仍然壓制著,聲音卻有些軟軟的,“你怎麼在這裡?”
“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沈淮嘴角含笑,聲音又輕又穩,“你可還好?”
蘇芽懵懂地點頭,卻又把眉頭重新皺起,抬起右手,掌心已沾染了溫熱的血色,那處被她狠抓狠按的肩頭早已被鮮血浸透。
她像是被燙到了,趕緊縮手,就要翻身下來,這時才覺得受傷的小腿劇痛,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