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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民見號子裡是三人一組走到肛便洞邊上,以三角型圍在洞口邊上站定,人手一支興奮中的煙躲在那裡抽著。而在通鋪兩頭則安排人,對著一高處不太大的視窗,另一邊則是有號子裡相同的寬度,用粗壯的鐵柵隔開,猶如狗洞般進出的後小門。原來是外勞犯搞衛生的偌大空處,也在用上衣使勁地扇著扇著。不就是希望濃濃的煙味儘快排出,以免有幹部到號子門口開門帶人出去提審時,而聞到或者是看見那肯定是不好。還有就是擔心馬有成或幾個難說話的幹部,一旦被他們看見,在心情不好時或多或少也會找麻煩。
但門邊有江民看似若無其事,而實則是在關注領導同幹部的一舉一動,也可稱作為號子裡的安全在守門。而由自己站在這裡,即使馬有成同那幾個很難說話的幹部,就算看見也會睜隻眼閉隻眼快速從號子門口走過。這就叫做不看僧面看佛面,相互都給點面子,把這煎熬的小日子一天天各自都打發過去。
大概差不多半小時的時間,號子裡的人已全部抽完,而此時的煙味也隨著沒人再抽,整個號子裡面煙味也幾乎消失一盡,正當江民返身想上床叫人打牌之時。
突然聽到前面幾個號子又正在開演唱會,當一句如泣如訴的″風悽苦,多麼悲徹…"歌聲傳來。轉瞬之間打消江民想打牌的想法,在心裡還真的喜歡聽這首自編的歌曲,字字句句道出鳳凰山關押犯的心聲,簡直可以用豎起耳朵在聽都不為過。
″風悽苦,多麼悲徹,就這樣含淚分別。多少眷戀,多少話語,就這樣默默忘卻。茫茫大海,無邊浪濤,相見不知哪年哪月,不想分別,卻要分別,想要忘卻不能忘卻。已分別,何必留戀,人生道路幾度春秋。多少艱辛,多少坎坷,命運我們自己掌握。自己過錯,自己來嘗,人生道路就是這樣,茫茫人海,何處歸宿,幸福道路正向我招手。"
當這首歌在正式開唱的時候,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整個鳳凰山看守所,可是寂靜無聲。而每個號子裡面的人也自覺停下一切活動,幾乎都是豎起耳朵,說聆聽也好講欣賞也罷,反正聽不到其它任何聲音的傳出。而每當只有此時此刻,對於被關在人間地獄般的在押人員來說,這才是他們最為開心與放鬆的最佳時機。
如泣如訴的歌聲一結束,剎那之間整個看守所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還有渴采聲尖叫聲歡呼聲口哨聲,聲聲不絕於耳此起彼伏,感覺要把地獄之門徹底衝破,而回歸到自由世界人生新徵程中。
突然一個聲如洪鐘的聲音響起,江民乃至整個看守所關押犯都知道,這是十號的東北號長在說話 : ″各位兄弟,各位朋友們!請大家靜一靜,靜一下。我號子小老短也來一首,希望各位兄弟和朋友們喜歡,這也是小老短作詞作曲並親自演唱,希望大家喜歡。"
東北話音一落,又再次響起一輪熱烈的掌聲與叫好同渴采聲,所有人都清楚小老短這首歌,同剛剛那一首都好聽,用各有千秋平分秋色打個平手。小老短這首自編的歌曲,真的感人肺腑句句扎心,而字字句句也道出關押犯的心聲。不一下整個鳳凰山看守所,又恢復如同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個個都在豎起耳朵在欣賞在聆聽,小老短如泣如訴的歌聲。
″自從我離開了我的故鄉,我的親人含著眼淚送我去遠方,多少年月盼望著早日回故鄉,什麼時候才能得到親人的嚮往。有人說我命苦,我也相信他,我為什麼獨自一人到外面去流浪。風呀!風呀!吹的我臉上冰涼又冰涼,大街小巷就是我落腳落腳的地方,大街小巷就是我落腳落腳的地方。自從我離開了我的故鄉,我的親人含著眼淚送我去遠方,多少年月盼望著早日回故鄉,什麼時候才能得到親人的嚮往。有人說我命苦,我也相信他,我為什麼獨自一人到外面去流浪。風呀!風呀!吹的我臉上冷涼又冷涼,高牆電網中就是我安身安身的地方,高牆電網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