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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郎將?」
秦驚羽還沒來得及消化,就見他走過來兩步,斂容整裝,突然膝蓋一曲,在她身邊並排跪倒。
「哎,你……你做什麼?!」秦驚羽被他這一舉動驚得瞠目結舌,又聽得遠處侍立的宮人內侍低呼之聲,有些慌亂,急得直推他,「喂,你發什麼神經,瘋子,趕快起來,起來啦!」
雷牧歌端正跪好:「我沒瘋,我陪著你跪。」
秦驚羽氣得直捶身下的石板,口不擇言:「雷牧歌,你以為你是誰啊?誰要你來陪我跪?你該幹嘛幹嘛去!聽到沒有?!」
雷牧歌轉頭過來,眼底滿含寵溺,悠悠嘆道:「你在這裡罰跪,我救不了你,難道還能心安理得站在一旁看熱鬧不成?」
「你——」秦驚羽壓根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腦子有絲迷糊,聲音卻是柔和下來,喃喃道,「你還是起來吧,不用管我……」
「傻瓜。」雷牧歌仍是望著她笑,笑容裡卻有一絲難以描述的酸楚,「我不管你誰管你呢?不論怎樣,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那樣的眼神,似是又愛又痛,又是無奈,直把秦驚羽看得呆住,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雷牧歌,你莫不是……斷袖?」
雷牧歌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就聽得不遠處一聲少女驚呼:「牧歌,你跪在這裡做什麼?」
但見秦飛凰提著裙擺一路飛奔過來,站在兩人面前,嬌聲叫道:「不是說三皇弟犯了錯在受罰嗎,你怎麼也跟著在罰跪,一定是皇祖母弄錯了,我這就去請她老人家出來——」
「不用請,我已經來了!」
聽得那威嚴一聲,秦飛凰怔了一下,轉眼換上一副羞赧可人的神情,退後兩步,斂衽行禮:「凰兒見過皇母妃。」
太后被一干內侍簇擁而來,手掌裡垂著一串佛珠,眯眼看著那一站兩跪的人影,輕哼一聲道:「牧歌也來了,怎麼是跪在地上?」
秦驚羽微微測驗,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卻聽得雷牧歌朗聲答道:「回太后,臣聽聞三殿下在鳳儀宮受罰,特地過來說明緣由,請太后主持公道。」
「哦?」太后應了一聲,詫道,「什麼緣由?」
「當日三殿下出宮準備獻於太后的生辰禮物,與臣在街巷偶遇 ,是臣邀約三殿下去往落月山一遊,沒想到卻遇上山崩,被困在山野一日一夜,害陛下與太后擔心,臣罪該萬死,請太后責罰!」
呃,他怎麼把罪過都往自己身上攬了?
秦驚羽手指一動,就被他手掌按住,寬大的衣袖掩住了這個私密的小動作。
「原來是這樣,我和陛下倒是冤枉羽兒了。」太后目光微閃,朝著底下溫言一笑,「對了,你們兩個以前也沒見多好,這回牧歌一回來,一下子就如此熟稔了?」
雷牧歌不慌不忙答道:「三殿下聽說臣在演武大賽中奪魁,想要臣教授武功,強身健體,臣已經答應了,以後每日未時就在明華宮習武,時間為一個時辰,方才臣已經稟報陛下,陛下也是欣然同意。」
「嗯,這個主意好,羽兒自幼體弱嬌氣,興許練練拳腳功夫,會有好轉。他母妃總是捨不得他吃苦,由你來教,倒是合適——」
太后話聲剛落,秦飛凰已經迫不及待叫起來:「皇祖母啊,既然都解釋清楚了,您還不讓羽兒他們起來?這地上多涼啊,老是跪著會生病的!」
「是,是,知道你這個大皇姐心疼弟弟!」太后呵呵一笑,轉向地上兩人道,「都起來吧,羽兒回宮歇著去,牧歌今日初初上任,凰兒陪他四處轉轉,我也該回房午睡了。」
兩人低頭稱謝,目送太后鳳駕離去,這才站起身來。
跪了這樣久,秦驚羽早已全身虛弱無力,還靠雷牧歌在一旁攙扶,這才勉強站起,揉著痠痛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