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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楚共王聽到晉厲公被殺,不僅喜形於色,正考慮舉兵復仇,又聽說新君晉悼公繼位,賞善懲惡,用賢圖治,朝廷清肅,內外歸心,霸業將復興,不覺變喜為憂。楚共王召叢集臣商議,要去擾亂中原,使晉國不能成為霸主。令尹羋嬰齊奏道:&ldo;宋國現在背離楚國、依附晉國,必須討伐。況且宋國介於晉、吳之間,現在要擾亂晉國成就霸業,阻止晉國助吳擾楚,必須從宋國開始。現宋大夫魚石出逃在我國,如果資助他們兵力,用以伐宋,取得宋邑,便封給他們,這是以敵攻敵的計策。晉國要不援救,則失去宋國;要救宋國,必攻打魚石等人,我們坐觀成敗,也是一策。&rdo;楚共王點頭稱好。
選定吉日,楚共王率羋嬰齊等人,用魚石等為嚮導,和鄭成公聯合討伐宋國,攻下了彭城。留下三百多輛兵車,讓魚石等駐紮在這裡。楚共王對魚石說:&ldo;彭城是吳國和晉國往來必經之路。如今留下重兵幫助你們,前進可以分割宋國的封地,退守也可以斷絕吳、晉兩國的來往。如此重地,你等應該小心用事,不要辜負寡人的重託。&rdo;交待完畢,楚共王與鄭成公各自回國。
此舉震動各國諸侯,魏絳名聲遠揚
楚軍、鄭軍一撤,宋成公便率師包圍彭城。楚國令尹羋嬰齊聽說彭城被包圍,就率兵來救援。宋成公十分驚慌,派上卿華元到晉國告急求援。
晉國中軍將韓厥對晉悼公奏道:&ldo;昔日晉文公成就霸業,是從救宋開始的。興衰的機會就在此一舉,我們不可以無動於衷。&rdo;於是邀請各國諸侯派兵,魯、衛、曹、莒、邾、滕、薛等國紛紛響應。
楚國令尹羋嬰齊聽到了晉朝大軍出征的訊息,知道無力對抗,班師回國。
晉悼公率晉、宋、魯、衛、曹、莒、邾、滕、薛九國兵馬進攻彭城。宋國大夫向戍讓軍士們登上兵車,向城牆內高呼:&ldo;魚石背叛宋國,天理不容!今晉君統率九國大軍,攻打彭城,勝利在望。你等不如擒拿逆賊,開城投降,免得無辜被殺。&rdo;喊聲驚天動地,彭城百姓聽到了。他們知道魚石無義,便開啟城門放九國軍士入城。魚石帶的楚兵雖然人數不少,但早已人心渙散,沒有人肯用力,各自逃命去了。
晉悼公入城,韓厥抓住了魚石,帶到晉悼公面前獻功。晉悼公立刻傳令,將魚石斬首,然後又來到鄭國興師問罪。
楚共王命令尹羋嬰齊率軍侵宋以救鄭,晉悼公率九國諸侯之師於是又去救宋。
且說晉悼公弟弟晉幹,也在出徵隊伍之中,他無故擾亂行軍佇列。魏犨後人魏絳擔任晉軍司馬,執掌軍法,為忠於晉國,魏絳殺死晉幹。此舉震動各國諸侯,魏絳名聲遠揚。晉悼公聞聽弟弟被殺,非常惱怒。魏絳執法時已慮到後果嚴重,但為了整肅軍紀,將自身利害置之度外。執法完畢,即上書陳述行刑理由:&ldo;晉軍紀律鬆弛,自己身為君上任命的司馬,應負責任。如不執行軍法,後果不堪設想。本次行刑,確是迫不得已。自己一向未能盡職盡責,願以死謝過。&rdo;派人呈書後,魏絳即要舉劍自殺,韓厥一把攔住說:&ldo;君上乃是明智之君,其智謀,不減於先君晉文公,你且等等。&rdo;晉悼公聞聽韓厥之言並閱魏絳上書後大受感動,匆忙間赤足出外,向魏絳道歉,後又設宴與魏絳歡敘,並擢升其為下軍佐,予以重任。
晉、楚對陣雙方互相畏懼,相持幾日,無心再戰,各自散回。
這年夏天,鄭成公病逝,世子姬髡頑繼位為君,就是鄭僖公。鄭成公死前對姬髡頑說:&ldo;楚王為了救鄭國,眼睛中箭,寡人終生難忘他的恩德。寡人死後,你們千萬不要背叛楚國。&rdo;叮囑完就咽氣了。
商討如何讓百姓休養生息
晉悼公見鄭國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