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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公大獲全勝,提審晉惠公及虢射、韓簡等人。秦穆公說:&ldo;你們君臣曾說,要想得到晉國糧米須得用兵來取,於是寡人就來了。&rdo;晉惠公等人皆低頭不語。韓簡跪下道:&ldo;請貴國可憐我國國君的愚蠢,從寬發落,在下感激涕零。&rdo;秦穆公說:&ldo;晉國難得有這樣的忠臣。寡人只將昏君夷吾留下,放你們回去籌糧。你們好自為之。&rdo;秦國公子嬴縶對虢射說:&ldo;不久前,你何等趾高氣揚!我本可以請我國君上將你殺掉,以懲誡那些破壞秦晉關係的人。但我們一直行仁義,我們不會因為你而壞了我們賢名。&rdo;虢射鬍子不停抖動,他明白他的命現在是用一根頭髮絲繫著,稍有點兒風就會將頭髮絲吹斷。為了籌糧賑災,秦穆公將虢射、韓簡等人放走,然後押著晉惠公,秦軍拔營返回。
早晨進入,我就晚上自焚
大軍返回秦國境內後,秦穆公將群臣召來議道:&ldo;寡人先前接受天帝之命,平定晉亂,扶立夷吾為君,夷吾卻對寡人忘恩,對寡人忘恩,也就是對天帝負義。現在寡人想將他處死,祭祀天帝,以答謝上天的佑助,眾位看如何?&rdo;公孫嬴枝反對說:&ldo;萬萬不可,晉國是個大國,如將其國君處死,晉國必會與我秦國結下深仇。到那時冤冤相報,如何得了?&rdo;秦穆公問嬴枝:&ldo;那麼我們究竟是該將他放逐呢?還是囚禁呢?&rdo;嬴枝答道:&ldo;囚禁他,等於囚禁一個廢物;放逐它國,他必會重新圖謀返回晉國,不如把他送還晉國。&rdo;秦穆公不解地問道:&ldo;那我們不是前功盡棄了嗎?&rdo;嬴枝答道:&ldo;我們自然不會這樣輕易將他放回,他第一須將河西五城歸還我們,第二須把晉世子晉圉留在秦國為人質。這樣一來,不僅晉國國君終身都不敢再與秦國為敵,而且日後父死子繼,我們扶立世子晉圉為君,世子晉圉也會對我秦國感恩戴德。能使晉國世世代代聽命於秦國,這對秦國不是更有利嗎?&rdo;秦穆公聽完大喜,稱讚嬴枝道:&ldo;你真是謀深智遠呀,連百年以後的事都考慮得這麼周詳!&rdo;正在這時,有宮中內侍緊急報告秦穆公。
原來秦穆公夫人伯姬是晉惠公之姐,不忍心看到弟弟被辱,聽說晉惠公將要來到,便領著子女登上高臺,踩著柴草,派內侍告訴秦穆公:&ldo;上天降下災禍,讓秦、晉兩國不是用禮相見而是興動甲兵。如果晉君夷吾早晨進入雍城,我就晚上自焚;晚上進入雍城,那麼我就早晨自焚,請夫君裁奪。&rdo;秦穆公哈哈一笑,讓內侍回報夫人馬上將放回晉惠公。秦穆公命人將晉惠公扣押起來,等待晉國來講和。
且說晉惠公被俘後,想到自己多次惹惱秦穆公,料想自己活不成,便派人告訴在晉國主持朝政的大夫呂省:&ldo;寡人已經給國家帶來了恥辱,為了彌補寡人過失,請把晉國大批公田賞給有功之臣,厚待國人,並占卜一個吉日,讓世子晉圉就任國君吧。&rdo;呂省等人聞訊後,一齊號哭。
呂省向眾人說:&ldo;國君不為自己在外受辱而擔憂,反而為國家、為群臣、為國人著想,我們應該怎麼對待國君?&rdo;眾人問:&ldo;怎麼辦才好呢?&rdo;呂省說:&ldo;修繕國政,修理武器,用心輔助繼承人。如果這樣做下去,各國諸侯親近我們的會勉勵我們,討厭我們的會害怕我們。&rdo;大家都認為呂省言之有理,晉國自此開始田地和兵制改革,這就是有名的&ldo;作援田&rdo;。
等我二十五年再改嫁
晉惠公又一次失算。晉國大夫虢射、韓簡等人回去後,隨即籌糧運到秦國,並與秦國講和。按照秦國意見,晉國割讓了河西五城,並且將世子晉圉送到秦國做人質。於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