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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身為中原華夏盟主,齊桓公必須帶領各國諸候去阻止強楚對中原的入侵,滅滅楚國的囂張氣焰,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中原華夏當務之急。齊桓公當即決定,揮師伐楚。
相隔千里,風馬牛不相及
這天夜裡,齊國上卿管仲密奏齊桓公:&ldo;楚國地方千里,帶甲十萬,乃是一個龐然大物,非北狄可比,非聯軍所能振憾。此次伐楚,當見好就收。&rdo;齊桓公說:&ldo;仲父所言甚是。&rdo;便有了應付心理。
齊、魯等國聯軍順勢南下,奪得楚國邊境城邑召陵。
楚成王見大軍壓境,其勢難擋,便派大夫屈完前來談判。屈完見到齊桓公就問:&ldo;你們住在北海之邊,我們住在漢水之畔,相隔千里,風馬牛不相及。這次你們到我們這裡來,是為了什麼?&rdo;上卿管仲在齊桓公身旁,生怕齊桓公說出教訓楚國稱王的理由,不好收場,便搶著替齊桓公答道:&ldo;早在周初,周天子就賦予了齊國先君姜太公代天子征伐無道諸侯的特權,規定東至大海,西至黃河,南至楚國穆稜關,北至孤竹,全都是徵討範圍。現在,你們不向周王進貢用於祭祀的濾酒的包茅,公然違反周禮。還有周昭王南征,至今未回,這事也與你們有關。我們現在興師來到這裡,正是為了問罪你們。&rdo;屈完答道:&ldo;多年沒有進貢包茅,確實是我們的過錯。至於周昭王南征未回,則與我們無關,你們去打聽好了。&rdo;原來在三百五十年前,周朝天子周昭王攻掠四方,晚年巡視南土,不幸溺死,這就是&ldo;昭王南征而不復&rdo;。齊桓公見楚國大夫屈完的態度不軟不硬,就命令大軍就地駐紮下來。
南北兩軍相峙,從春季到夏季,一直持續半年。召陵這地方,位於南北交界,既有樟樹,又有槐樹,樟花落完,槐花又落。楚國又派大夫屈完和齊桓公、上卿管仲談判。屈完說:&ldo;你們嘗你們的槐花香甜,我們聞我們的樟花芬芳,何苦讓殺聲罩住這美好一切呢?&rdo;齊桓公、管仲早就無意打仗,只是想顯示霸主的威風。見屈完說話有理並且動聽,便見好就收。雙方議和、罷戰。
談判完畢,齊桓公請楚國大夫屈完與他同車觀看齊、魯等國聯軍。齊桓公對屈完說:&ldo;指揮這樣威武的兵馬去打仗,什麼樣的敵人能抵抗得了?指揮這樣的兵馬去攻城掠寨,什麼樣的城寨攻克不下呢?&rdo;屈完沉靜地說:&ldo;一個國家,若用德來安撫天下諸侯,誰敢不服從呢?如果只憑武力,那麼我們楚國可以把方城山當城,把漢水當池,城這麼高,池這麼深,貴國的兵再多,恐怕也無濟於事。&rdo;屈完回答委婉有力,齊桓公一時無語,只好哈哈一笑了之。
齊桓公猛然醒悟
南北軍事對峙體面結束,齊、魯等國聯軍準備回返。陳國大夫轅濤塗心裡嘀咕:&ldo;聯軍打道回府,必定要經過陳、鄭二國,數萬大軍的供應吃住,那可不是一筆小開支,再說大軍過境,必將擾民。&rdo;想到此,轅塗濤便私下對鄭國大夫申侯說:&ldo;如果大軍從陳、鄭回途,陳、鄭兩國就要提供糧食等資費,耗費必大,我們兩國都是小國,承受不起啊。我們不如勸說盟主從東邊取道回國,讓徐國和莒國來承擔軍用所需。&rdo;申侯說:&ldo;你的意見很好,為我們兩個國家著想,就這樣辦吧。&rdo;申侯嘴上支援,心裡卻想:如果把轅濤塗的小算盤告訴齊桓公,則自己必能博得齊桓公的厚愛。
第二天,陳國大夫轅塗濤對齊桓公說:&ldo;盟主北伐北狄,南征荊蠻,威信立於天下。如果率諸侯之兵,取道於東夷,則東方諸夷,肯定擁戴盟主您。&rdo;齊桓公一下豪氣滿懷,當即同意了轅塗濤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