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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具體地點我不清楚。&rdo;

胖子把酒瓶砰的一下放在桌上，抗議道：&ldo;可是你說過你知道的。&rdo;

斯佩德一隻手做了個毫不在意的手勢。&ldo;我的意思是說，時機一到，我知道上哪兒去搞到手。&rdo;

古特曼臉上粉紅色的肥肉快活地擠在一塊。他問道：&ldo;你知道?&rdo;

&ldo;唔。&rdo;

&ldo;上哪兒去搞?&rdo;

斯佩德咧開嘴一笑說：&ldo;這你就交給我辦好了。&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等我準備好了再說。&rdo;

胖子噘起嘴，有點心神不安地笑著問：&ldo;斯佩德先生，奧肖內西小姐現在在哪兒?&rdo;

&ldo;在我手裡，平平安安地躲起來了。&rdo;

古特曼贊同地笑著。&ldo;先生，這個我信任你。&rdo;他說，&ldo;好吧，先生，趁我們還沒坐下來講價錢，你先告訴我這一點：你準備幾時‐‐或者說你幾時願意‐‐交出黑鷹?&rdo;

&ldo;過兩三天吧。&rdo;

胖子點點頭。&ldo;那我就滿意了。我們‐‐咦，我忘了我們的營養品了。&rdo;他轉身走到桌邊，斟了威士忌，兌了蘇打水，一杯放在斯佩德肘邊;自己高高舉起杯子。&ldo;好吧，先生，祝我們雙方公平交易，大發利市。&rdo;

他們一起喝了酒。胖子坐下來，斯佩德問道：&ldo;你說的公平交易是什麼意思?&rdo;

古特曼舉起酒杯對著亮處，充滿感情地看看它，又喝了一大口，然後說：&ldo;我的提議有兩條，先生。每一條都是公平的。聽憑你挑。你給我黑鷹，我就給你兩萬五千美元，另外兩萬五千美元，我一到紐約就付給你;或者我付給你黑鷹變賣成現金的四分之一‐‐就是百分之二十五‐‐你瞧，先生：一條是幾乎馬上可以到手五萬，另外一條是一筆數目更大的鉅款，就是要等上兩三個月。&rdo;

斯佩德喝了口酒，問道：&ldo;數目大多少?&rdo;

&ldo;鉅款嘛，&rdo;胖子重複了一句，&ldo;誰知道大多少呢?要我說十萬，或者二十五萬嗎?我說出個最低的大概數目，你相信嗎?&rdo;

&ldo;為什麼不信?&rdo; 棒槌學堂&iddot;出品

胖子咂咂嘴唇，又壓低嗓門，愉快地低聲說。&ldo;先生，如果我說值五十萬，你說行嗎?&rdo;

斯佩德眯起眼睛：&ldo;你認為這玩意兒值兩百萬嗎?&rdo;

古特曼安詳地微微一笑。&ldo;用你的話來說，為什麼不信?&rdo;他問。

斯佩德喝完酒，把杯子放在桌上。把雪茄放在嘴裡，拿出來看看，又放進嘴裡。他那灰黃色的眼睛有點模模糊糊。他說：&ldo;那可是很大一筆錢哪。&rdo;

第十四章　&ldo;鴿子號&rdo;

早上六點剛過兩三分，斯佩德走出電梯，拐過牆角，一眼就看見他的事務所那扇磨砂玻璃門上透出黃色的燈光。他倏地立定，緊閉著嘴，朝走廊從頭到尾看了一陣子，才邁著輕快的大步往門口走去。

他握著門把兒，小心轉動把手，儘量不弄出聲音來。他將把手轉到轉不動為止：門是鎖著的。他換了一隻手，改用左手握住門把兒，右手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動作小心翼翼，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