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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程或臨的辱罵之聲,拿著一籃子吃食的春糙,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隨後將籃子放下,從裡頭挑挑揀揀,端了一碗白粥,在上頭夾了點酸豆角,直接就甩到程或臨的面前,&ldo;吃吧……&rdo;
話音還未落,她就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原來那程或臨竟然直接就將那滾燙的白粥拂撒到她的大腿上,劇烈的疼痛傳來。
&ldo;活該,哈哈哈,活該,叫你這小賤人一天到晚在外頭勾勾搭搭,不理老子,活該,活該!&rdo;程或臨快意地大笑著說道。
可誰知下一秒那春糙的拳頭便直直地朝他的鼻樑砸來,&ldo;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rdo;
程或臨的慘叫聲頓時響起,一開始他還能還手,但隨著春糙賊滑地專門攻他的傷患之處,程或臨就只剩下慘叫的份了。
這個時候的程或臨,蓬頭垢面,和一個他名義上的小老婆互相折磨著,哪裡還有之前那保養良好的儒雅模樣。
等陳小曼在下人的匯報聲中,趕了過來的時候,程或臨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臉上一片青白之色,哪裡還有之前一絲一毫的風采。
看著他臍下三寸的位置,那血肉模糊的一灘,陳小曼只感覺自己早晨喝下的百合粥已經開始在胃裡翻騰了,於是她立馬抬手擺了擺,示意下人將薄被給程或臨蓋上,&ldo;大夫呢?怎麼還不來?還有那春糙呢?&rdo;
&ldo;春糙……春糙……&rdo;下人吭吭哧哧地含糊著。
&ldo;說啊!&rdo;陳小曼的耐心明顯沒有那麼足,一瞪眼就立刻叫那下人差點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現在的陳小曼在陳家說一不二,一點也不含糊,比起當初柏承允的威望有過之而不及。
&ldo;春糙在我們來之前就趁人不注意從那邊的狗洞鑽了出去,等我們再去找得時候,她已經不見了,小姐饒命!&rdo;回話的小丫頭直接就跪了下來,就差上前抱住陳小曼的大腿了。
見狀,陳小曼坐了下來,看了她許久,最後無奈也只好一揮手,&ldo;罰你三個月的月俸,下去吧!&rdo;
&ldo;謝謝小姐,謝謝小姐!&rdo;
小丫頭眼角還帶著淚立馬磕頭感激道。
與此同時,一身黑色西裝的瞿鬱領著個顫巍巍的老大夫走了進來。
這老大夫就是一開始就給程或臨看病的老大夫,儘管現在年事已高已經不看病了,但程或臨這種情況,實在不適合頻繁的換大夫,所以每月陳家都會給這老大夫一點銀錢,讓他喝酒聽戲,日子過得也算逍遙,但要求他只要程或臨一出什麼事情就必須要立馬趕來。
程或臨就等於他安逸的生活,老大夫自然兢兢業業,但這一回他看著程或臨底下那血糊糊的一團,上前診了診脈,隨後深深地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地走了出來,&ldo;夫人,還是給你父親開始準備後事吧!&rdo;
聞言,陳小曼立馬跌坐到了椅子上,眼神怔然,眼淚甚至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落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一年前,她那痴痴呆呆的奶奶就沒有挨過那年的冬天,走了,走的時候,神智竟然還清醒了一瞬,說苦了她了。
現在她的父親,竟然也要離她而去了,以後她陳小曼就徹徹底底只有一個人了,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機械地走到了程或臨的床邊,看著對方那憔悴的臉色,突然就伏在他的床邊痛哭了起來。
瞿鬱一臉疼惜地走到她的身旁,將對方瘦弱的肩膀攬進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