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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點頭稱是。一旁杜如晦雖然口中也在稱是,心中卻想到:&ldo;不止是冀州叛軍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吧?大唐不也是嗎!&rdo;
……
同在太極宮中,太上皇李淵遠離了正在嬉笑打鬧的眾儐妃,命侍衛遠遠跟隨,獨自一人信步來到了御花園中最寧靜的角落‐‐‐‐觀雨亭。
遙想當年稱帝登基之初,自己曾與李靖在此不知論過多少國家大事,亭上&ldo;觀雨&rdo;兩字還是那日商議國事時適逢大雨,待得雨停之後自己親筆所提。想其時自己大權在握,指點江山、生殺予奪,是何等的快意!可如今……&ldo;嘿嘿!&rdo;李淵苦笑一聲,自語道:&ldo;如今朕就好比那籠中鳥,每日裡被侍衛們看得死死的,猶如囚犯一般,連內廷都出不得。哪裡還有半分快意?……&rdo;李淵正自傷懷,就聽得一語聲飄渺傳來:&ldo;太上皇陛下!&rdo;
李淵大驚,但他終究也是身經百戰之人,隨即就鎮定下來,問道:&ldo;是誰?&rdo;
神秘語聲再次響起:&ldo;陛下,不要驚惶,臣是趙王千歲的屬下……陛下,不要四處尋找,坐下來再談罷,遠處的衛士正盯著你呢!&rdo;
李淵此時心中滿是驚異,他隱約覺得大唐已生巨變。當下李淵伸袖拂去石凳上的灰塵,施施然坐下。同時他心中卻也湧起酸楚:要換作以前,早有宮女太監將一切都安排妥妥噹噹,哪還用得著自己動手拂卻塵土?……唉!現如今就只得幾個侍衛跟著自己,說的好聽是保護,說得不好聽就是監視!
李淵坐定後,輕聲問道:&ldo;你到底是誰?……為何如此鬼祟?&rdo;
神秘聲音答道:&ldo;陛下在懷疑臣的身份嗎?請陛下放心,臣的確是趙王屬下,此行專為請陛下前往冀州,以使趙王得以盡孝道!&rdo;
李淵可不是傻子,他心中略一思索便已猜出了大概緣由。
李淵冷哼一聲道:&ldo;元霸可是與世民起了衝突,想借朕這個太上皇名頭去壓壓世民?&rdo;
&ldo;嘿嘿!&rdo;神秘聲音笑道:&ldo;陛下果真厲害!只一下就將小臣來意看透……&rdo;
好久沒有被人拍馬屁了!精明如李淵不由得也有些飄飄然。可惜如此妙態並沒有保持多久,隨著神秘聲音的繼續,李淵的狀況立刻由飄然轉為了驚怒!
只聽神秘聲音說道:&ldo;趙王與皇上確實是起了衝突……皇上出兵冀州要剿滅趙王,但是很可惜,趙王大敗朝廷大軍並且殺入了關中,不日就要兵臨長安城下了!&rdo;
&ldo;兩個孽障!&rdo;李淵驚怒之下一拍亭柱,斥道:&ldo;大唐根基尚且不穩,他們倒先作起亂來!&rdo;
&ldo;太上皇陛下!&rdo;神秘聲音道:&ldo;此戰只因皇上擔憂冀州坐大而起。其時皇上他也多慮了!……想趙王為大唐徵戰四方,立下赫赫戰功,手中更掌握兵權,他若要反早就反了!如今趙王兵臨京師為的也不過是求條活路,並無謀權奪位之意。箇中是非曲直,尚請太上皇陛下明鑑!&rdo;
李淵一聽就已經明白,其經過情形不外乎就是世民發現元霸對他的威脅日漸增大,發兵要除掉元霸,繼而引起了元霸的反抗。以李淵一個帝王的思維來看,兩人都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