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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著揉了揉直哉的頭,調侃道,&ldo;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一樣離不開爸媽。&rdo;
女人則將直哉擁進了懷裡,在他耳畔輕聲細語,&ldo;我們一家人當然一直在一起,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心裡記掛著彼此,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離。&rdo;
&ldo;每次這種時候,你媽媽她都特別肉麻。&rdo;男人不甘寂寞地也在直哉耳邊小聲道,逗得他忍不住陣陣發笑,那種從胸腔中迸發而出的愉悅,就好像喝了波子汽水打嗝一樣,一突一突的,留下嘴裡的清甜,為苦悶的胸口帶去夏風一般的涼爽。
直哉闔上雙眼,感受著雙親帶來的溫暖,眷念著他們的體溫,想要永遠停留在此刻。
一直到黑暗再次捲走了他的所有意識。
再度睜開眼時,直哉還有些恍惚,緩不過神來,只感覺眼角酸脹得厲害,用指腹輕輕擦拭,這才知道,他在睡夢時流淚了。
他側過頭,發現是真望正守在他床邊,低垂著頭,似乎正闔眼小憩中。而不遠處,甚爾正靠在牆上,就這麼抱手站著,貌似也在休息。
房間內安靜極了,只能聽見輕輕的呼吸聲。
大概是睡飽了覺,又或者是夢醒殘留的情緒作祟,直哉覺得自己清醒極了,彷彿之前的日子一直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一般,直到今天才徹底甦醒過來。
不過與之相隨的,是來自身體上的疼痛,和被紗布纏繞的束縛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還有一點呃,來自深處的隱秘的尿意。
不想時還好,一旦心裡生出了念頭,直哉就覺得自己越來越難以忍耐,只能強忍著腰身的刺痛,用雙手將自己緩緩撐起身來,然而到底是個重傷患者,不過一會兒,他便已經疼得滿頭冷汗,手臂發軟。
比他想像中要痛很多啊,直哉咬牙心想,看來這次是真有點骨裂了。
即便他平時沒少同甚爾訓練體術,那受的也大多是皮肉傷,太久沒經歷過這樣嚴重的疼痛,一時間他竟然有些忍不住,生理淚水一下子就從眼眶中潤了出來,染紅了周圍的肌膚。
儘管已經非常注意,但直哉的這點小動作,到底還是驚醒了真望。
&ldo;唔啊,少爺!&rdo;原本還有些睡意懵懂的真望,在看到醒來的直哉後瞬間清醒,連忙小心扶過對方,將早就備好的軟枕墊在其身後,&ldo;少爺小心,您的傷才上完藥沒多久,不能隨意移動。&rdo;
&ldo;呃嗯麻煩你了,你可、可以再休息一下的,呼我沒事。&rdo;因著傷痛的緣故,一點小小的動作都會牽動傷口,以至直哉說話都有些困難。
&ldo;得了,都成什麼樣了,還逞強。&rdo;
甚爾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又或許一直沒有睡著,走到直哉身旁蹲下看了看,滿臉嫌棄,&ldo;嘖嘖,你是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慘樣的?&rdo;神色中還帶了點幸災樂禍。
直哉:&ldo;&rdo;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直哉決定暫時忽略甚爾這個人,轉而對真望道,&ldo;先扶我起來吧,我&rdo;
&ldo;好的,少爺您是餓了嗎?不過您目前只能吃些清淡的稀粥或者易消化的面點,&rdo;真望著實擔心了太久,連語速都快了些,恨不得把所有直哉需要的東西都放到其面前,不用多花費半分力氣,好好休養,&ldo;您有什麼需要的,全都告訴我就好了,您千萬別勉強自己。&rdo;
一時間,直哉竟有些插不上話,好不容易等到真望將話說完,感受到自己越來越著急且呼之欲出的小便,再看真望一臉的關切之意,他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發熱,&ldo;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