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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開那些日常生活,無論是前世的名字,還是父母的名字,彷彿都它被刻意抹去一般,再也找不到一星半點。
乃至連父母親暱喚他小名的那些日常,也只留下畫面,沒有一丁點聲音。
如果不是還會說華文,也的確能寫,直哉甚而懷疑所謂的前世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一場病糊塗了的夢。
三世為人,年紀加起來超過五十歲的直哉實在不理解,自己到底撞到了什麼莫名其妙的開關,要將他在兩個世界之間來回折騰。
一想到這如同牢籠一般的禪院,和將來那個慘死的結局,直哉更加鬱悶了。
禪院。
如今這兩個字只會讓直哉覺得有些噁心,再想到他自己從前那副蠢樣,一時間都有些反胃。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若是他直接跳過前世重活一回,估計還是一樣慘死,甚至還有可能提前,畢竟活在爛人堆裡,根本不會知曉自己活得有多失敗,無論給多少次機會,重來多少回,最後也不過都是重蹈覆轍。
&ldo;直哉少爺,這是您要的橘子,&rdo;侍女不知何時回來,放下木質託盤,又端起其中的藥碗,&ldo;請喝藥吧。&rdo;
直哉看著褐黑的湯藥,清苦的藥味纏繞到了鼻尖,讓他更想吐了。
&ldo;謝謝,&rdo;直哉淡淡道,&ldo;你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rdo;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但一想到從前那般趾高氣昂的直哉少爺竟然也會有向人道謝的一天,侍女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直哉少爺真的好似有些不同了。
侍女悄悄抬眼看了看直哉小而白皙的側臉,隨即應聲退下。
直哉自然不管別人是何反應,說實話,即便已經醒來好幾天,他依舊覺得不適應,心裡猶如這陰沉沉的天空,除了黑色的壓抑以外,再沒有其他。
看著湯藥中自己的倒影,直哉覺得有些好笑。
從前他那樣想要當上禪院的家主,如今卻避之不及,只想逃開。
直哉甚至異想天開過,要不要乾脆求求甚爾,帶著他一起跑路算了。
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先不說他身為禪院現任家主直毘人天賦最強的兒子之一,只要他不是如甚爾一樣毫無咒力,禪院絕不可能輕易放他離開,更何況他的術式還繼承了直毘人的投射咒法。
說到這兒,直哉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模糊記得自己是四五歲的年紀覺醒了術式,算算也該到時間了,可眼下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連自身的咒力都感覺有些過於稀薄。
不過說實話,直哉並不在意。
若是覺醒不了術式,成了&l;廢物&r;,能不能被趕出禪院?直哉饒有興致地想到。
這麼想想他竟然還有些小期待。
起風了,蕭瑟的秋風捲起了幾片枯黃的落葉,讓直哉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那碗苦的倒胃口湯藥,直哉到底沒有喝,而是偷偷倒掉了。
他還想多病兩天,樂得清淨。
只是在剝著橘子回和室的路上,直哉意外看見了一個人。
是甚爾。
直哉一時間有些恍惚,醒來後多日來的隔閡感,在此刻碎開了一些。
算起來,自醒過來後,這還是直哉第一次看見甚爾,也不奇怪,畢竟在這籠子裡,甚爾和隱形人沒差別,沒什麼存在感,也沒人在意他的行蹤。
就好像是陰影角落裡苟且偷生的四級咒靈,隱秘地蟄伏著,蠶食著黑暗。
只是看著甚爾,直哉不由想到了些別的。
曾經對甚爾的過度推崇,猶如電影剪輯一般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那些隔了一世的畫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