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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門聲將我從睡夢中叫醒。
我看了眼肩頭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咬牙穿好衣服,開啟了門。
門口站著個穿黑色錦布長衫,頭髮梳成三七分的老人。
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
“太太,您昨晚睡得可好?”
我點點頭:“嗯,鉉叔,你怎麼來塢頭村了?”
柳鉉是柳家老宅的管家,總管老宅所有事務。
宅子裡不管化形還是沒化形的蛇,都對他尊敬有加。
我之前聽柳墨白說起過。
鉉叔在柳家的時間最長,哪怕是老太太和老太爺這樣的,也不會隨意使喚他。
據說鉉叔一般很少出老宅。
他為什麼會來塢頭村?
柳鉉笑容儒雅,用長輩般關心的語氣道:“先吃飯再說吧。”
洗漱後,我回到院子裡。
銀杏樹下,柳鉉站在石桌旁,對我微微笑著。
石桌上擺滿了各色菜餚,十分豐盛。
從柳墨白走後到現在,我一口飯也沒吃上。
看著滿桌佳餚,我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嚕直響。
我走到桌邊,對柳鉉道:“鉉叔,你也坐吧。”
柳鉉看了我一眼,也沒有拒絕,笑著坐在我對面。
他拿起白瓷勺,為我乘了碗雞湯,道:“老太爺知道我要來,特意叮囑我給你燉了這個湯。”
我握著碗的手一頓。
“柳老太爺?”
“是啊,老太爺總希望先生能早些繁衍子嗣,只可惜百餘年來,沒有一個人能入了先生的眼。”
柳鉉說著,看著我的眼神深了深:“太太,先生他真的很在意您。”
“在意麼?”
我握著勺柄的手發緊,唇角勾起的笑容帶著澀意。
“就因為我和張子君一起辦了件事,他就氣得想要殺了我。”
說這話時,我的心臟像是被東西紮了一般疼。
為了救我,明知有毒卻喝下合巹酒的人,是柳墨白。
小心翼翼替我上藥的人,是柳墨白。
因為張子君對我起殺心的,也是柳墨白.....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緩解心中的痛苦。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一個替身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入戲太深,真的愛上了把她當替身的人。
我就是如此。
柳鉉瞭然道:“您說的.......是昨天的事吧?”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
柳鉉笑著嘆了口氣,又往我碗裡夾了塊琥珀色的紅燒肉。
“先生同我說了個大概,先生他不......不好來看您,所以命我來這裡看您。”
呵,什麼叫不好來看我?怕不是不敢吧。
柳鉉繼續道:“我在先生身邊的時間久,很多事情知道的也多些。”
“先生昨天之所以那般對您,也是有原因的。”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道:“百年餘年前,我們和那些風水世家之間沒有簽過任何約定。”
“先生當時結識了一位喬家先祖,兩人關係匪淺。”
“不料那位喬家先祖卻聯合張家人,一起圍攻柳家。”
“先生對那位喬家先祖不設防,差點死在喬家那位先祖手上,儘管保住了命,卻承受了剝皮抽髓之痛,雷霆之劫。”
柳鉉的語氣越來越沉。
聽著他的話,我心裡一陣難受。
陳二叔被屍皮鬼剝皮剝了一半,被活活疼死。
白爺的兒子白青衫在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