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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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津被江南蕭一路抱回了莊內,整張臉就沒露出來過,這段路走得漫長極了。
及至江南蕭停下,他仍將頭埋著。
“到了。”
頭頂上方傳來提醒。
江望津聞聲慢騰騰地抬了抬頭,瞥見周遭景象意識到已經回莊子了,遂瞥向江南蕭,“哥……”
江南蕭:“嗯。”
“你好慢。”江望津怎麼會察覺不到江南蕭的動作變慢了,像是故意似的。
江南蕭眉尾輕揚,“自己多重不知道嗎?”
說罷,他將人放下地。
江望津桃花眼微微眯縫了下,“是嗎。”
江南蕭不置可否。
江望津回道:“那我晚膳再多吃些,屆時望長兄還能抱得動。”
江南蕭沒繃住笑,眉宇間的冷峻疏淡柔和幾分,低問:“晚上還要抱?”
江望津從善如流地改口:“下次。”
不過話雖如此,江望津晚膳時依舊只用了些許飯食,最後的一碗藥都是強塞下去的,喝完後臉上血色盡去,滿是懨色。
“世子還很難受嗎?要不要喝點水漱漱。”燕來尋了大公子不在的空擋上前關切道,他手裡還捧著個蓮花狀的小盞,裡面盛著酒紅色的花釀,“還是喝花釀把味兒壓一壓?”
說話間,他揚了揚手中的花釀。
這是燕來方才去後廚特意找廚子要來的。
江望津朝他手上看了眼,搖頭。現下他吃不下任何東西,甚至還隱有種反胃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喉頭似還有股腥甜味。
緩了片刻,江望津儘量掩去語氣中的虛弱,輕聲囑咐,“給長兄送去吧,我先小憩一會。”
江南蕭這幾日離京告了假,手頭卻仍有事務需要處理,為防打擾他休息,用罷晚膳便兀自去了另一邊的書房。
非是江望津腹誹,只是他也未聽說長兄在朝中任了什麼要職,然又終日早出晚歸,看起來比他上輩子為藺琰奔走時還要忙,也不知在忙什麼。
上巳節應當是禮部主持才對……
不過,思及長兄百忙之中還願意帶他出來踏青,江望津還是很受用的,他亦想關心對方。
燕來聞言只‘啊’了聲,而後老實地端著花釀往書房走去。
甫一行入書房便聞一句。
“望津如何?”
燕來看向桌案前連頭都沒抬一下的大公子,戰戰兢兢地立得筆直,一五一十回答:“世子剛喝完藥,準備休息。”
江南蕭抬目。
燕來連忙揚手將拿著的東西高舉過頭頂,規規矩矩道:“大公子,這個是世子讓小人送過來的。”
江南蕭略微頷首。
杜建上前從燕來手中接過玉盞。
手上一鬆,燕來正待舒口氣告退,卻見案前的人神情微變倏爾放下筆起身,他尚未來得及反應身影便已消失在房間內。
“大公子這
是去哪?”燕來愣住。
杜建神情肅然,放下花釀也飛快緊隨而去,“跟上。”他是大公子身邊的貼身侍衛,大公子在哪他就在哪,大公子若出了事,他便需以死謝罪。
燕來瞥一眼書房,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慌慌忙忙追著杜建出去了。
在他走後,暗中有人顯出身形,將房內一切收拾妥當以免外界窺探。
燕來氣喘吁吁地跟在杜建身後,行出一段慢慢覺出對方走的方向有些熟悉。
沒一會兩人就來到了世子的居所前。
原來大公子走那麼快是來看世子啊,跑太快導致腦袋有些缺氧的燕來想到。
另一邊,江望津在燕來走後便渾身無力地趴伏了下去,蔫蔫兒地靠在羅漢床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