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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的像正午灑進來的陽光,輕柔的像一片雲,一滴水。
嘴唇貼著他的額頭,沈良庭的心跳從快到緩,從忘記呼吸到慢慢吐出一口氣。過了會兒,傅聞璟終於鬆開他。
在獨自一人的黑暗室內,沈良庭睜開眼,抬手觸碰額頭,好像還有殘留溫度。他側了個身,整個人都縮起來,手掌按在胸前,心臟跳得急促。
他暈眩又震撼,無論怎麼樣都再無睡意。
這是什麼意思?
沈良庭很想問問,為什麼會突然親他?
這也是那個見鬼的交易裡自己要付出的東西嗎?
但在沈良庭再次見到傅聞璟時,四目相視,他嘴唇動了動,最後卻沒問出口。
怕聽人說只是一時興起,他太當真。
原本傅聞璟給沈良庭請了專門的護工,但沈良庭的傷實在很輕微,不僅沈良庭自己想出院,醫院在觀察了他兩天後,也下了逐客令。
於是三日後,飛機降落在錦城機場。
沈良庭從舷梯上走下來,強風吹亂了他的頭髮,薄襯衣緊緊貼上他的身體。傅聞璟跟在他身後,秦林和何帆已經提前回去了。
因為坐的是私人飛機,領養的小黃狗也一道兒被帶上了機,在下機後被送往別墅。
兩人走出接站口,顧源安排了人來接機,傅聞璟讓沈良庭上車,順便送他一程。
車到了搏浪公司前,沈良庭推開車門,側頭道別,“謝謝。”
“何帆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傅聞璟問。
沈良庭邁出去的腿停下,“請君入甕。”他輕聲說,然後走出了黑色轎車。
沈良庭離開了一週,積攢了不少事務要處理。他回辦公室後,陀螺似的忙了半天,在臨近下班前,他把瞿嘉叫了過來。
瞿嘉進來時,辦公室內沒人,他疑惑地叫了兩聲,裡頭休息室裡才傳出聲音,“你在外面等一下,我換套衣服。”
過了會兒,沈良庭出來,瞿嘉看到他換了身淺色的休閒服,去除了西裝領帶束縛,看著意外的年輕,臉龐清秀,簡直像個初入社會的大學生。
瞿嘉愣了一下,隨後露齒一笑,“沈總,以前沒見您穿西裝以外的衣服,您這樣穿還真是……”
沈良庭還在整理衣服,聞言抬起頭,“真是什麼?”
瞿嘉輕咳一聲,收斂笑意,“挺不一樣的。”
沈良庭不自在地摸了摸頭髮,他也知道自己長相不夠鋒利,一缺少服裝上的加成,就沒什麼威嚴,不容易受人重視。不過他今天也的確是為了讓自己不引人注目。
“今晚你陪我出去一下,有些事情要聽聽你的意見。”
“去哪?”瞿嘉問。
沈良庭回答,“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