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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午還有會,沈良庭把房子訂下來後就趕著要回公司。
駱峰難得和沈良庭見一面,還想拉著他好好敘敘舊,沒想到他遛那麼快,義憤填膺地抓著他指責,“剛辦完事就走,用完就扔,你這屬於拔x無情了啊!”
沈良庭知道他說話不著四六,只答應改日請他吃飯,好好謝謝他,才得以及時趕回公司。
分公司的會議是影片形式,除了業務決策外,還希望總公司儘快撥點資金下來,管理層工資已經一季度沒發了。
結束會議沈良庭又開始看之前沒看完的財務報表和經營報告,等到抬起頭,天已經黑透了,公司里人都空了,他滿腦子都是資產表負債表的資料,各種環比正比壞賬流動率速動比率……如何把手頭有限的資金最大規模的利用起來,現金調配單位精準到天。
搏浪作為一家戶外媒體廣告公司,經過前兩年的大規模收購、擴張,市場佔有率提高的同時,也帶來鉅額的租賃成本還有裝置折舊費用等,再加上定位不清,找不準賽道,各種業務都摻一腳,業務構成相當複雜。
什麼時候有新的資金入賬,一筆資金出去,什麼時候能回本,什麼時候能盈利,哪個專案是賒賬在做,哪個專案啟動資金不能再拖,有多少可以收回的尾款能按時打進來。哪些壞賬能收,哪些專案該捨棄,哪些可以繼續做,有幾個子公司連年虧本,該脫手還是繼續持有?
他左思右想了幾種方案,想得後腦發脹。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就算是巴菲特也沒法現在變錢出來,做到人人都滿意。
最後看累了,沈良庭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等再醒來,是被一串電話吵醒的。
接通後發現是老羅,“沈總,傅總上次說今天接您搬家,您現在有時間嗎?”
沈良庭一看時間,才發現已經是週六上午八點,他就這麼趴著睡到了第二天。他坐直身體,剛一挺腰,就聽嘎啦一聲,後背到頸椎一串摧枯拉朽的脆響,他面目扭曲地緩了會兒,才清了清嗓子說,“我自己買了一處房,傅總應該會滿意,他那裡我就不去住了。”
電話那頭沉默會兒,老羅才說,“這事我恐怕做不了主。”
沈良庭嘆息一下,“行,我自己跟他說。”
掛了電話後,他打電話給傅聞璟,那頭響了很久才接,但聽聲音倒很清醒,不像剛睡醒,“怎麼了,老羅去接你了嗎?”
“我買了新房,在半島花園,應該符合你的要求。”沈良庭單刀直入。
傅聞璟聲音頓了頓,隨後說,“買了就買了吧,當投資也不錯。住處你先讓老羅帶你去看看,不喜歡再跟我說。”
“傅聞璟,”沈良庭垂著眼睛,焦躁地啪嗒啪嗒按著原子筆的筆帽,“我不想住過去。”
“先去看看。”傅聞璟不再多說,直接掛了電話,沒給他反駁的機會。
沈良庭盯著黑屏的手機,咬牙切齒地翻了個白眼,然後拿了外套起身回家。
老羅沒一小時就到了,沈良庭什麼都沒整理,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老羅就載了個人,什麼行李都沒帶,就往目的地開去了。
開到一半,看到熟悉的街景,沈良庭才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是要去哪?”
“平海園。”
沈良庭眼皮一跳,震驚地轉過頭,“你說的是以前那個平海園?”
老羅點頭。
這條路沈良庭小時候坐車經過很多次,街邊的店鋪佈置,路名岔路拐彎,他記得很清楚。
相隔十幾年,已經物是人非,該拆遷的拆遷,該修路的修路,該填平的填平。可還是有東西沒變,道路拓寬了,可路牌的名稱沒變,那家麵店做起了炒菜,麵包店換了門頭,可還是會飄出熟悉的香味,過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