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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活動,計劃是建立某種秘密的聯盟。要不是那次巧遇戈亞民,也許這會她人已在巴黎。她沒有看見他,可他卻看見她。她沿著霞飛路一直走到福開森路1,他也跟到福開森路。她住在桂系軍隊充當上海聯絡處的公館裡,門外有佩槍的巡捕站崗,門內有不帶槍的衛隊(租界當局不允許公開佩帶),所以他不敢進門。
直到她再次出門,在白賽仲路2一家沿街的小書店裡,他站到她背後。從前,他們都是俄文補習班的同學。從前,在補習班的教室裡,他們都聽那老布林什維克講過課。因此她根本不用轉身,就知道背後站著一個人,充滿敵意。
老布林什維克並不老,說他老,是因為資歷。一肚子都是他自己的故事。都是親身的閱歷。在莫斯科,在彼得堡,在巴黎,他把警察和特務耍得團團轉。他上課用的是俄文,最簡單的那種(參加補習班時間最長的也只有半年),可場景卻栩栩如生。人的表情,樹葉飄落地面的聲音,藥水瓶的顏色。奇怪的是,最日常的事物從他嘴裡講出來,也無不帶上傳奇色彩。
汪洋(她的前夫)也在俄文補習班當教員。他年輕,只比她大幾歲。他去過蘇聯,段祺瑞的軍法處警察闖進北京大學宿舍,幸虧他不在。他只得去蘇聯。他回到上海,在補習班裡給她和戈亞民上課。口若懸河,不時嵌入一兩個俄文或者德文單詞。他用一本油印教材,叫做《馬克思主義入門》,後來她才知道,那講義是直接從俄文翻譯過來的,是布哈林的《馬克思主義abc》。
戈亞民一直都是他的信徒。那不奇怪,在跟他結婚前,她不也一直是他的信徒麼?他要戈亞民做什麼,戈亞民就做什麼。儘管戈亞民暗地裡瘋狂地愛上她,但一當他明白汪洋也在追求她,就把熱烈的眼神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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