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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傅雲天便黑了眼圈去請示自己母親,只道聽友人提了說——這許蓮子孤苦無依,卻清貞柔順,有心聘她做正妻,還望母親應允,即刻請了官媒做定這頭親事。
傅夫人聽了大驚。立時斥退室內婢女僕婦,看向跪在地上的兒子說:「要娶一個孤女作正妻?我看你是昏了頭了,侯府如何能容她一個孤女作正頭娘子,你還要不要前程了。」
傅雲天把頭磕得「咚咚」響,編瞎話道:「年初妙峰山進香,兒子無意間窺見那女子容貌……這一年下來茶不思飯不想,在外尋了許多女子,都覺得不如那女子可心,娘要是疼兒子,還請圓了兒子的一片痴心。」
傅夫人氣怒難言,抓了那錦榻茶几上的杯盞就用力扔去,「你這孽子,直要把娘氣死你才滿意。」「哐當」一聲,傅雲天絲毫不躲,生生地捱了。
傅夫人也唬得不行,忙忙讓人進來給傅雲天上了藥,見傅雲天仍跪地不起,方無力嘆道:「我兒,你要娶這許姑娘那是絕對不行,我已經為你相看好了那成山伯府的蘇五姑娘,真箇兒是絕好模樣,配你娘都嫌人家吃虧。」
傅雲天只道是自己母親誆騙自己,心道那蘇五姑娘可不就是誠瑾的親妹?
那日聽景明所言,這蘇五姑娘聰明絕頂,他自覺世上絕少有哪雙全的事,好比自己雖在武藝疆場上過人,可文章詩詞上就頭疼了;好比誠瑾雖文武雙全,但身世孤零;再好比景明,他亦文武皆精,可未婚娘子還沒過門就一命嗚呼了……所以這蘇五姑娘家世頂端,人又伶俐,那就絕沒可能還生得美貌,何況……仰頭道:「娘,兒子心裡只有許姑娘一人,若是沒有她,我絕不肯娶任何女子。」
傅夫人聽他語氣雖然還堅定,但已經沒硬要娶那許蓮子做正妻了,心想不若退步讓兒子寬心,免得成日見地往外跑,也嘆氣道:「得了,只要你不僵著要娶她做妻,納進府來做個妾室倒是可以的。」看到傅雲天面露喜色,也搖頭道:「你啊,淨給你娘出難題,那左都御史一貫清貴,如何肯答應許姑娘入府做妾。」
傅雲天道:「如何不肯,又不是他許府的正經女兒,有我侯府託庇於她 ,自有一生安穩富貴。許都御史想來也能明白的。還望母親憐惜兒子,儘快把這親事定下。」
傅夫人見他情切,忍不住搖頭道:「希望如此。只是此事還需徐徐圖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過幾日冬至入宮謁見各位娘娘時,我去探探許夫人的口風……」
傅雲天又是苦肉計又是以退為進,終於把自己母親說動,去許府提親,也是志得意滿,次日便回貢院,說要用功讀書。
一日中午,寧禎揚來國子監探望他們三人,手裡卻還拿了四卷話本。傅雲天定睛一看,竟是那《貞觀術士錄》第二卷 ,搶在手裡嘩啦啦地翻個大概。
他平時不愛讀書,往往就讀些淫詞艷曲或是雜家小說,自打看了這《江湖術士錄》,就喜歡它天馬行空,雖有個不足之處,但此次粗粗一翻看,再沒看見自己名字,道:「這安平居士還算識相,此次沒有把我的名諱用進去。」
蘇問弦知其緣故,全因書稿經他過手,已經修了一遍……書童為寧禎揚搬張椅子,蘇問弦笑道:「沒料到這第二卷 這麼快就版印了。」
寧禎揚自坐,接過熱茶,笑道:「你們在貢院裡頭,不知道外頭的事。這本書前幾日就版印了,當天就脫銷,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這上頭的故事。明虛觀、三清觀等大道觀不用說,就是僻靜處的小道觀也人山人海……那些閒漢們紛紛想學這話本里得個機緣,修得仙術,得結金丹,鬧得張天師求到五城兵馬司,巡邏治安,以防生亂。」
顧長清合上他那本,袖進袍子,爽朗說:「這裡頭沒有酸詩澀詞,平民百姓們也能看個熱鬧,難免有人信以為真……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