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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芙早就曉得顧長清來自江南大族顧家,且知道這顧解元才名蓋世,她雖為風塵女子,但鴇母見她機靈也讓她習那詩詞歌賦,博一個才女之名,好賣上高價。
月芙既通文墨,又時常來往歡場,對這年輕有為的顧解元早有仰慕之意。此時被顧長清推拒,又羞又怨,淚盈於睫,跪拜泣道:「顧解元可是嫌棄奴蒲柳之姿,不足以服侍左右。」顧長清但笑不語,並不看她,自己拿了酒壺斟滿一杯。
傅雲天瞧見,高聲道:「小月芙,我們顧解元向來不讓女子作陪的,他可是個實打實的柳下惠。」寧禎揚也笑:「景明,沒料到你在這邊仍是這麼個和尚樣子,」傅雲天奇問:「景明,你難道真要為那個沒過門的媳婦守上幾年。」
顧長清從小定下一門親事,乃是平江伯府的嫡女,但兩年前那女子未過門就魂歸九天了。傅雲天復又搖頭:「不對,你之前也沒見過陳家小姐,哪裡來的這麼深情,莫不是……」他瞪大眼,「你跟那位一樣,中意姣童勝於女子。」
座中人幾乎全都笑噴了酒,顧長清無奈地瞥他一眼,寧禎揚忍笑解釋:「景明他絕不好南風……只是以前他曾說過,只願意與兩廂情願的心上人共赴巫山,倒可惜了我王府裡的舞姬一片痴心託錯人,沒料到他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得了,月芙你來孤身邊佈菜,顧解元眼見著要老僧入定了。」
諸人又是大笑,月芙一步一痴眄地往寧禎揚身邊去了,但一坐定,更小意伺候。酒過數巡,寧禎揚問京中可有趣事。
眾人隨意說了些,思及傅雲天的事兒,想說又不敢說,寧禎揚見他們眼風都往傅雲天處掃,又見傅雲天黑了一張俊臉,叫來傅雲天的小廝問了個究竟。
傅雲天和他自小熟識的情分,不好發作阻攔,那小廝苦著臉,抬眼看了主人臉色,結結巴巴地把前因後果說了:「最近,最近京裡有本叫,叫《貞觀術士錄》的神怪小說面世,甫一刊印,就,就大受歡迎……可,可,可它裡頭有個衝撞了我們小侯爺名諱的人物,還,還是個奸角……就是這樣。」
「竟有這種巧合。東麒,你莫不是得罪了那執筆人……」
傅雲天一拍桌案,酒菜齊飛,「他要是故意捉弄我,看我不捆了那個安平居士給我磕頭認錯!」
蘇問弦臉色一變,借飲酒遮掩過去。
身旁的顧長清說:「多半是巧合,東麒你的名諱又豈是那安平居士能知道的。我看那書字裡行間都是活潑清氣,情節故事也天馬行空不落俗套,想來作者也做不出惡意中傷的事……」
傅雲天哼哼:「那他也不該犯到小爺頭上,若不是看在他有幾分才華……」
也沒繼續不依不饒,座間有一他的狐朋狗友,立時吹捧道:「我們小侯爺最是心胸寬廣了,這書出來是小侯爺也認真看了,書不釋卷。小侯爺有愛才之心,說只要那居士不在後續卷佚裡再犯名諱,就揭過不究,不然以我們小侯爺的能力,要去書坊查一個人豈不是易如反掌。」
寧禎揚一驚,美人香唇餵過來的酒也不喝,笑道:「東麒認真看書?我莫不是聽錯了?我們看書就瞌睡的小霸王居然也有『手不釋卷』的一天?看來也得研究研究……」
傅雲天嗤道:「你也忒瞧不起人,須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咱們可有五年沒見了。」
蘇問弦這才悠然道:「那話本用語通俗,聽說京城裡上至百歲老嫗,下至三歲小兒,無有不懂不愛的,也為一大奇觀。」他身邊的連娘應和道:「便是我們風月場裡的姐妹們,也有看這小說的,昨日我方巴巴使人去買,居然脫銷,實在可惜。」
寧禎揚不著痕跡瞥一眼蘇問弦:「竟這麼有趣,看來我也少不得要問你們借閱一睹了。」
諸□□拿了各自熟練的樂器輪番獻藝,香凝素手彈琵琶,連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