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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傻眼了不是?這叫什麼?我不懂。
小時候,我見過一回這種場面,村裡人都圍在村西學校大廟裡,人山人海。可憐我尊敬的祖父,站在臺子上,身上捆綁著麻繩,低著頭,臉無血色,毫無表情。世界對好人都如此,還成個什麼社會?當時,村裡有些不成體統的人,還喊著什麼要打倒祖父名字的口號。
儘管如此,村裡人有些是是非非,他們還是找祖父的麻煩,還離不了祖父的幫忙。這個讓看看蓋房立架的日子,那個讓看看娶媳婦嫁閨女的時間,要不就是讓看看出殯埋葬的時辰等等,甚至還有外村人找上門來,祖父是有求必應。在他老人家眼裡,與人為善就是與已方便。天下還能找出如此的好人嗎?過去政府不相信這些,說什麼破除迷信,解放思想。但是,上面是這麼要求,可村裡人信這些,你不讓他白天來,他就等到天黑。
這是我印象中的事情。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二首詩歌:憶祖父
二首詩歌:憶祖父
據父親記憶,祖父任國民教員期間,每年年終都要集中在忻縣城裡受訓。所謂受訓,並不是交流總結教學經驗,而是檢查每個人是否被共產黨思想赤化,讓每個受訓的人“自白轉生”。稍有不慎,則有亂棍打死的可能。要不就是把一個人圈在人群當中,讓周圍的人朝他臉上吐口水。刑法千奇百怪,每個受訓之人,無不脫皮掉肉,生猶如死,死勝於生。
祖父雖然沒有被打成殘廢,但仍然免除不了皮肉之苦。父親說,祖父手指就讓鐵針扎過,還在他老人家的手指中間夾上一根牙刷,然後用繩子使勁擠壓……這個時期,正是閻錫山統治山西的非常時期。
據《忻縣誌》第十七編第六章第五節第三條記載:“三十六年暑假,閻錫山縣教育科夥同同志會、特警組辦訓練班,把二百多名教員召回城內雲路小學,以培訓為名,*教師,大搞‘三自’(自清、自白、自治)傳訓,清查‘偽裝分子’。集訓期間,威脅利誘教員交待與共產黨的關係,強迫全體教員參觀亂棍處死人的慘狀。三十七年,又把全縣教員召集到雲路小學‘集訓’,並由赴省受‘種子訓練’返忻的教員任組長,每組還配備學生三至四人為打手,全副武裝的警察把門監視,把‘交待過問題’的人都列入鬥爭物件。教員宋春懷受刑不過,用鉛筆捅破喉頭,幾乎絕命;(教員)郭士濟被整瘋;(教員)趙恩祿被扛子壓折下肢,致殘。最後,有六十四名教員屈打成招為‘偽裝分子’,並逼迫不是共產黨員的這六十四名教員登報宣告脫離共產黨,其中二十四人送‘感訓隊’複審。”
由此可知,父親所言不假,只是時間上有些出入,並非父親所言“每年年終”,而是“三十六年暑假”與“三十七年”這二個時間。但祖父在忻縣城裡受訓之事,卻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歲月茫茫,寒暑更替,不知過去那個雲路小學,在忻州城哪個地方?悲悲慟慟,不記也罷!
儘管如此,祖父並沒有因此放棄鄉村教育的追求,也沒有忘記肩負的沉重職責——開啟愚昧,樹人靈魂。依然回到村裡,依然站在講臺上,依然拿起他老人家的教鞭,依然教他老人家的書。一九四九年,毛主席領導的共產黨,解放了全中國。人民翻身做主,歌聲隨著紅旗飄,神州處處生機勃勃。這時的祖父,也隨全國人民一樣,心情自然十分舒暢。
祖父為新中國做得第一件事情,是擔任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