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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龍標事件就像聯軍在莒縣的一個小插曲,紛紛的議論很快就成了過去式,因為後面接二連三的事情,讓整個聯軍上下都開始對自己的前途擔憂起來。 聯軍到莒縣以後,時有下級軍官和士兵逃亡的情況。一天,郝鵬舉召集司令部周邊兩千多官兵,將一個不知道怎麼觸犯了他的倒黴鬼拉了出來,嘴裡高喊:“這個叛徒,心懷二志,背叛團體,拿軍棍來。”那人被按住就是一頓軍棍招呼。 打畢,他又站到八仙桌上開始訓話:“我郝鵬舉歷盡千辛萬苦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我們的團體,為了每個人的幸福前途,為了每個人的老婆,孩子,父母,兄弟。任何人離開我們的團體,就一錢不值,人家會罵我們是漢奸。所以,人人都要愛護我們的團體,幾萬人團結得就像一個人一樣,萬眾一心,這樣,我們就有前途,就有地位。要萬眾一心,就要有紀律,任何人違反紀律,都應受到懲罰,誰心懷二志,背叛團體,人人共誅之……” 7月,郝鵬舉突然下令在莒縣四周的山上大肆構築工事,甚至要求民房的屋脊上都要開出槍眼。士兵們在執行命令修築工事之餘,都傳言聯軍要配合從蘇南北上的國軍圍剿蘇中那三萬新四軍。隨後又有人出來反對說,聯軍如果此時打新四軍,無異於自取滅亡,一時間謠言四起,軍心大亂。 莊紀川依舊是司令部警衛,但是這一段時間司令部裡每次開會都是烏煙瘴氣地討論如何給朱克靖拆臺,郝鵬舉首鼠兩端,左右搖擺的做派,使得他無所適從,他還能迴歸到新四軍的行列嗎?當他想起死去的王雪梅,胸中又充滿了惱恨,隱隱覺得就這樣逃離,不是條漢子。 很快,謠言就不攻自破,山東野戰軍南下準備去打泗縣,聯軍也似乎接到任務,連夜拔營起寨,星夜行軍至贛榆(1945年曾短暫改名竹庭縣,未普及),司令部設在贛榆西的徐班莊。在大家看來,陳軍長已經在嘗試讓他們做為山東野戰軍的側翼,協助堵截可能來犯的新海連國軍。 侯增祥如願以償做了警衛營二營長兼總司令副官,他一心想提拔莊紀川做連長,卻被郝鵬舉以莊紀川根基不夠深,還需要培養為由否決。 他見莊紀川整日一言不發,以為他是因未能被提拔,心有不滿,便找時間拎了一小壇燒酒,拽著他跑到徐班莊後面的抗日烈士陵園裡:“不憂兄弟,你別整天吊著個臉行不?你老哥我給你賠不是了,沒讓你當成連長,我也很愧疚,不過你放心,郝總對你的身手還是很有數的,他可能只是覺得火候沒到。你也該適當表表忠心,不在他跟前說,可以和周圍的人說啊!總司令的耳毛長著呢!” 莊紀川沒有說話。 侯增祥先舉起酒罈子,往地上倒了一點:“先敬抗日的烈士!日本鬼子已經投降了,你們也可以安息了。我跟你說,這裡雖然是陵園,埋葬的可都是抗日英雄,陽氣最盛,所以不用害怕。” 莊紀川苦笑著調侃起來:“誰害怕了?害怕的是你吧,侯營座!” 侯增祥擺擺手:“什麼營座?咱不喜歡那一套,我比你大,看得起我私下裡叫我猴子哥就行了。贛榆這裡糟坊很多,最好喝的酒就是徐班莊和黃墩的,今天搞了壇黃墩酒一塊嚐嚐,哈哈!” 莊紀川來了興致,伸手拿過罈子,往嘴裡倒了一大口,咂咂嘴:“嗯!酒香濃厚,口感很柔,不像我們那裡的高粱燒那麼辣。” 侯增祥趕忙搶過去:“你真浪費,喝這麼一大口,我還沒喝呢!” 兩人你爭我奪地邊喝酒邊說話,莊紀川問道:“猴子哥,你說日本鬼子都被打跑了,現在還當這個兵幹什麼?我不願意中國人打中國人。” “不打不行啊!你不打人家,人家也得打你。” “我們都回家就是了,馬放南山,刀槍入庫,當老百姓多好,我都四五年沒回家了。” 侯增祥雖看起來性格憨直,還是很有想法的,並且明顯受了郝鵬舉的影響:“我有時候也這樣想,但是又覺得這樣危險極大,咱們這些大頭兵跟著郝總當了那麼多年二鬼子,現在國共開戰了,不管最後哪邊贏,咱手裡沒了槍,到哪裡都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