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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歐陽維呲牙咧嘴的聲討磨變了味道,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慢慢動膝蓋欲站起身。
動作做到一半就被歐陽維用暴力破壞了。喪母之痛,加上連日來狂傷自尊的憋悶,太子殿下的五臟六腑都攪在一處。
“你以為自己有多幹淨?”
原本還在娓娓敘事,下一刻便狂性大發,震裂耳膜的質問就在耳邊,嶽淡然想說些什麼安撫死死壓制住她的那個人,卻被他目眥欲裂的表情嚇的全身僵硬。
她從沒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模樣,一雙眼滿是恨與狠,整個人不像是人,像被人傷了要害,欲同歸於盡的野獸。
“明知不是母后的錯,我還是怨她恨她,恨她為什麼要放棄我。”
絕望的嘶吼猛然降調到只有彼此能聽到的低聲絮語,呼在耳邊的氣像一根根針,刺著嶽淡然脆弱的神經。
她腦中掠過許多過往的情景,自己彷彿回到了那些個淋水的午後,太陽那麼暖,那麼暖,骨頭卻那麼冷,那麼冷。
“我也恨你……”
控訴並沒有結束,微薄的酒精,濃烈的感傷,歐陽維說這話時像是要咬碎牙齒,他期望自己生出鋒利的爪,將眼前這個無能卑賤,卻還棄他如敝履的小女子撕個粉碎。
“憑你也配瞧不起我?這天下間沒人敢這麼對我?你憑什麼嫌我髒?就因為我睡了嶽思卿?”
語氣溫柔的如情人間的私語,背後的慍怒卻藏也藏不住。
嶽淡然敏感地知覺危險。
掙扎……
漸漸強烈的掙扎,試圖擺脫強加在她身上的重負,初始還心存猶豫,留有餘力地掙扎,現下已是拼盡全力,毫無章法的廝打。
狹小的洞穴成為兩人施展拳腳的場所,嶽淡然全身都受了傷,每多一處傷,身上的衣料就會隨著被撕掉一塊。
似曾相識壓制與抵抗的場面,瘋狂程度卻遠遠超過了上回的脫軌。
歐陽維雖剝掉了嶽淡然的衣服,她卻還在負隅頑抗,不肯投降,曾有一度,她甚至有自信逃脫他的掌控。
這個自信有個前提,就是她面對的是從前的歐陽維。
照眼前的情形看,這個前提不成立了,歐陽維已不是從前的歐陽維,他的狂躁與兇狠程度,已經超出了嶽淡然的想象。
僵持不下的戰局,對手又幾近瘋狂,她除了一刻不停息的抵抗,別無他法。
直到一根並非利器的東西刺穿她肩膀……
突如其來的鈍痛讓嶽淡然不得已鬆懈緊繃的身體,幾乎是在同時,下身就被另一件並非利器的東西刺穿。
嶽淡然驚的不能呼吸,插在她左肩的那件東西,離心臟的位置如此之近,近到只要再移動少許,就會要了她的命。
原本以為太子殿下只是想羞辱她,現在看來,興許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是殺了她以洩心頭之恨。
可笑的是,協助犯罪的兇器,竟是歐陽維送她的那隻玉簪,她曾撫摸過無數次無比愛惜的那隻玉簪,期待破滅後親手丟回給他的那隻玉簪。
血流不止,身體與心都是如此。
絕望大概就是這個味道,品嚐到絕望的嶽淡然,徹底放棄了掙扎。
痛一下下傳來,分不清是上面,下面,還是心裡。
歐陽維不在意他在她眼中變成魔鬼,也不介意粉碎彼此間和諧的夢想,對他來說,重要的只是打贏這一場仗,得到身下這個藐視他的人,折服身下這個藐視他的人。
可為何看到身下的女子眼中流露的哀傷時,他的身體與心也感同身受地痛起來。
心中的痛楚隨即便被強烈的快感取代,獸性與人性的雙重快感,背道而馳卻殊途同歸的滿足讓他停不下動作。
起初是為了磨滅獵物求生的意志,動作